• 介绍 首页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 阅读设置
    第571章
      有些百姓越看他们越是眼熟,试探着问一句,发现是他们回乡了,都欣喜大喊:“谢大人回来了!谢大人一家回来了!”
      当地出来一个厉害官员,惠及家族,惠及当地百姓。他推行的东西,当地县官不会轻易妄动。
      他不倒台,丰州县会一直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不论县城百姓还是乡镇百姓,多年奋斗之下,他们早已不用江家来“扶贫”。
      他们真正过上了可以吃饱穿暖的日子,积攒起了家资。
      他们很感谢江家,也很感谢谢星珩。
      百姓们夹路相迎,一路送他们回家。
      早年谢星珩打出口号,百姓们是他的衣食父母。如今他是百姓们的父母官。
      沿路走来,少有百姓怕他。
      他们听说过,谢大人在户部主理商务令的推行。
      何为商务令?
      就是让别的县城,跟丰州县一样发展起来。
      让别处的百姓,也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谢星珩初心不改,他们当然不怕。
      像一场巨型的亲子关系。
      他们在谢星珩微末之时愿意信任、帮扶,谢星珩成长起来,回以供养。
      越往东走,路途越是拥挤,但不论夹路的百姓如何增加,街道中心,一直都留着能过人的路,让他们一家人能继续朝着家的方向前行。
      谢星珩性格未变,连江知与都外向了,他们走在路上,还能跟百姓们说说话。
      都是些家常话,吃了没,吃了什么。
      百姓们答话朴实,有些还气恼自家今天吃的菜不好,让他们看笑话。
      多数家里都沾了荤腥,要么是蛋配菜,要么是肉配菜,少数人家更是喝了汤。
      百姓们轻易不会过奢侈日子,他们祖祖辈辈苦过来的,如今好过了,也习惯攒钱,只是手头松泛些。能每天沾荤腥,是他们从前不敢想的好日子。
      喝汤更不是农闲时节能做出来的事,这是真真富裕了。
      走着说着,路上的熟面孔越来越多。
      一些合伙商、家中伙计都先沿街冒头,再是家里来迎的人。
      管家来喜带着四个家仆来接。
      他们行礼已经先跟着马车回府,现在手上有的,都是沿路百姓们塞的吃喝。
      都是些小玩意儿,盛情难却,每个人都抱了满怀。
      来喜他们五个过来,还说帮着拿点,结果百姓们看他们是一家的,又给他们怀里塞满了。
      满载而归的走到家门口,谢星珩停步张望。
      他是官身,府门再不用受限于商户体量,可以光明正大的扩充,做个体面门户。
      进士门楼当街耸立,侧面的大石头上刻写给谢星珩的赋文。
      往后才是江府的大门。
      江承海跟宋明晖是长辈,不好出街迎孩子,就在大门口远远等着。
      在他们身侧,宋威、谢根、江致微三家人都在这里。
      他们返乡的消息前几天就传回来了,家里做好了准备,没在县里宣扬。
      没成想,在回来当天,还是热闹成这样。
      江承海说江府宴客,“今天劳烦父老乡亲相送,明天府上摆流水席,届时请大家来捧个人场!”
      今天没空招待,也请多多担待。
      府中家宴摆了五桌,给他们接风洗尘。
      谢星珩跟江知辈分最小,夫夫俩领着孩子们,先拜两个爹,再拜舅爷,然后平辈行礼,见过堂哥、大哥、表哥们。
      他们再坐上椅子,等各家小辈给他们磕头见礼。
      自家家宴,没那么多讲究,小辈没分桌,爱跟谁一块儿坐,就跟谁一块儿坐。
      大人桌上,四处穿插着放小凳子。有些小孩还趁人不备,偷喝一杯酒,呛得眼泪横流,惹得满桌笑声不断。
      家宴是接风洗尘,宴后散席,各家都不久留,让人好好歇歇,改日再会。
      听风轩收拾出来了,格局未改。
      家里另外修建了两间小院,给两个孩子住。但孩子们今晚在主院睡。
      一夜无话,次日流水席开宴。
      府中另开席,宴请亲朋。
      有谢星珩原来交好的书生,以朱聿和许行之为主。
      也有逛小集的主要合伙人,以黄、白、王、杨、郑五家为主。
      余下还有其他亲近的商户、手艺人。
      孙知县叫儿子孙达前来送礼,留江府喝一杯。
      县城卫所的几位千户亦来拜会,略送薄礼,留座喝酒。
      府外流水席,赶着好天气,好些乡镇的百姓听说,大老远过来看看。
      于他们来说,这一顿饭已算不上什么。但都想来凑个热闹,捧个人场。
      连着三天,品不尽美酒佳肴,宴不尽高朋满座,至夜方散。
      初八这天,江府久久没开府门,从上至下,都懒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江知与从被窝里爬出来,随意披一件外袍,到窗边推开一道缝。
      院里的柿子树长得越发好了,果子很多。等落一场大雪,又是一番美景。
      他就近在窗下榻上坐着,捧过香炉,拿来香料,细细慢慢点一盘香。
      他在京城,好久没这个闲情逸致,如今手生了,香粉不齐整。
      等合上盖子,望着缕缕香烟往上升起,江知与才眉眼弯弯轻轻笑。
      盖上了,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