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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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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第091章
      青悠殿中岑寂无声。
      太后胸口起伏, 怒视着石皇后,余怒未消,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将会惹来祸端, 石皇后捂着脸, 眼睛盯着地面不停流泪。
      湘帝看着她们,心中的猜测让他眉头越皱越紧。
      他屏退所有宫人,试探问:“母后?”
      太后看了他一眼,款款走到圆凳上坐下,对石皇后嗤之以鼻的模样。
      湘帝只好又去问石皇后:“皇后, 你刚刚……说什么?”
      石皇后不答, 也不看他, 湘帝逐渐愤怒,冲过去扳住她的肩膀摇晃:“什么意思!你说啊!什么皇家颜面?”
      在他的一再追问下, 她泣不成声, 心知反正瞒不住, 便说:“前些年, 是母后不让臣妾说, 太医说,陛下很难有子嗣,是……”
      “不可能!朕都有皇子了!”湘帝脸色铁青,眼神像狼, 她不敢再说下去, 生怕他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
      她用目光向太后求助, 太后叹了口气, 说:“也不是完全不能生, 就是,很难。”
      湘帝松开了手, 愣愣地看着太后。
      自己的身子什么样,湘帝比谁都清楚,这两年的确是一年比一年不行,太医多少副汤药调剂都无用,只是没料到,偶尔行的时候,也是勉强撑个场面,子孙缘浅。
      但,这又能怪谁呢?
      还多亏自己有个贤德的皇后,从无怨言,也要多亏老天垂怜,给他留了个大皇子。
      他恼羞成怒道:“太医为何不说?他们竟敢欺君!”
      太后过来拍拍他的手背:“是本宫不准花太医说的,当初花太医说,慢慢调理总能好些,他也确实调理的不错,陛下都有皇子了!陛下这毛病是随了先帝,你看,先帝也只有你跟煜王两个,我们湘国这不是也很好?这种事,不说便不说了,说了也改变不了,还成了心中的累赘,何必为此抑郁一生呢?”
      湘帝颓然坐到圆凳上,思量片刻,深深叹了口气。
      “皇后,是朕委屈你了。”
      皇后扑在他膝头,嘤嘤哭泣。
      太后离去后,湘帝也穿起衣服回了自己的寝殿。
      作为称霸一方的皇帝,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自卑,今夜他实在没脸再待在自己的皇后身边。
      送走湘帝,石皇后在宫女的服侍下重新洗了把脸,盯着铜镜发呆。
      镜中人双眼红肿,在微暗的烛光下脸色显得异常憔悴,仔细看,眼尾竟然出现了几道皱纹。
      看着看着,她突然笑起来,笑得无比凄凉。
      这一生,竟然就在这方寸之地,陪着这样一个男人蹉跎过去了。
      良久,她深深吸了口气,喊过最近亲的宫女。
      “去,给本宫想办法盯着栗墨兰,她的一切动作,本宫都要知道!”
      -
      平静的日子总归无聊,煜王府里也一样。
      自从丘途被流放,李庭霄像是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个重大目标,整天跟白知饮窝在府里,变着法地跟他寻开心。
      他很清楚,他只是表面坚强,并没有完全走出来,他心头的那根刺被温柔地包裹住了,稍微一震荡,便会伸出来刺他一下。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梦里会哭,会梦呓,会害怕,这些只有李庭霄看在眼里。
      有些伤痛,也许真的一生都无法彻底治愈,比如白知饮的母亲,比如他的肖宴。
      岸边春花含苞待放,粉红嫩绿倒映在池面上,又被冒头的锦鲤搅得稀碎。
      白知饮盯着层层叠叠的涟漪发呆。
      李庭霄端着一碟子白糖糕过来,边走边吃,见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白知饮吃了一惊,接着嘴里被塞了一块甜甜糯糯的糕饼。
      “看什么呢?”
      “看鱼。”
      李庭霄放下碟子,拍拍手上的碎屑:“钓鱼!”
      白知饮鼓着腮帮:“啊?”
      水榭中叮叮当当的响,乱七八糟的工具摊了一地,李庭霄大剌剌坐在地上敲打一根细铁丝,白知饮蹲在旁边看,一边用砂纸打磨一根长竹竿。
      邵莱直冒冷汗。
      “殿下,要不找个工人来吧?”
      “不用。”
      “殿下可别敲到手指!”
      “当本王是什么臃肿的废物吗?”
      邵莱只好闭嘴,在一旁盯着,手指紧紧捏着袖子里的手帕,严阵以待。
      李庭霄捏起半成品鱼钩,闭起一只眼睛瞄了瞄,觉得差不多了,朝白知饮勾勾手,白知饮就将鱼竿和鱼线一起递给他。
      邵莱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恢复弥勒般的笑容。
      别说,殿下做的鱼竿还真像那么回事!
      鱼竿做好了,又去旁边的土里抠出两根半死不活的蚯蚓,李庭霄往水榭边搬了把太师椅,舒舒服服地抱着白知饮开始钓鱼。
      这是白知饮第一次钓鱼,像只好奇的小兽,任凭人在身上揉揉捏捏地占便宜,眼睛始终盯着水面上那一点红色的鱼漂。
      李庭霄这便宜占得心安理得。
      一个心思不在钓鱼的掌握了鱼竿,一个专心钓鱼的眼睛紧紧盯着浮浮沉沉的水漂干着急。
      白知饮急得不行,一把抓住他乱摸的手:“殿下,沉下去了!沉了!”
      李庭霄的鼻子正在他发间陶醉地嗅着,闻言懒洋洋朝水面看了一眼,也来了兴致。
      “哎?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