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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说非我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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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阿云会愿意听她讲那一段故事,在这个故事里,长愿从来没有背叛过对于云西的誓言,甚至一直在追逐着,试图去完成这个诺言。
      或许,她和阿云还有未来。
      可不一样了,事情走到这一步早已全然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有关她们感情的不敢坦言和懦弱,长愿是一个神啊,她是一个要守着世间众生的神,却次次为了私欲选择逆转时间,她抛弃了她的众生。
      如此所有,太多太多了,她这双手、这个身体、灵魂所犯下的过错太多,就如一个滚入泥尘的肮脏之物,一个自甘堕落的神,哪里敢光明正大站在真神的面前呢?
      所以,长愿要逃走,她要逃离阿云的视线。
      而这一次,她又心甘情愿被关入了韦语澜早已准备好的囚笼中。
      长愿不怕失去自由,早在她失去阿云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所在意的一切。
      没有阿云在她身边的话,去哪里都一样,哪里都没有区别。
      不是韦语澜关住了她的去路,是长愿主动封闭了自己。
      “师尊,你就真的不会心疼我吗?”韦语澜站在长愿面前,这是一间明亮简洁的屋子,布置得就如长愿南雪山那间卧房一般无二,却又比竹屋大上许多。
      这是第几次见血,长愿有些不太记得了。
      从前,她单知道韦语澜的狠,知道她对自己有情,却不知道这姑娘竟然这般疯。
      韦语澜的手腕在不停往下淌着血,她一手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剜着挑断着自己手臂的血肉,脸上却带着笑,她非要将受伤的手臂递到长愿眼前,一遍遍问着:“真的不会吗?”
      长愿真的累了,她屋中角落的箱中扔了一箱的匕首,这是唯一与南雪山竹屋不同地方。
      她不知道韦语澜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奇怪偏执的模样,分明在记忆里,还在浣鎏宗那些年,尽管有装的成分在,韦语澜还算正常。
      这次,她没有再拿走韦语澜自残的匕首,冷眼看着韦语澜的动作,漠然道:“够了吗?”
      她站起来,将角落那一堆匕首倒在韦语澜眼前,无一例外,这些匕首上都带着红。
      “你该明白,我所做一切都有目的,那都是假的。”
      韦语澜却好似听不懂长愿的话一样,她顿时变得狠厉起来,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着,连带着她的全身都在一起战栗。
      这不是害怕听到长愿的否认,而是愤怒。
      她道:“不是!”
      “长愿,你总是这样。”她死死盯着长愿,一字一句,“口是心非、胆小懦弱。”
      这些日子都是这样,她想要看到长愿对她的在意,更想要试图激怒长愿,每一句话都在往长愿心口上扎。
      可每一次,她试图激怒长愿都得不到回应,长愿不会心疼她,亦不会温声安慰她,在意她,烦了她时,便会抢走匕首扔进角落,而这,在韦语澜看来,就是她的胜利。
      第136章 逼迫
      可这一次不同, 长愿似乎终于被她激怒了,她在反驳自己。
      韦语澜单方面以为她终于触动了长愿,至少, 长愿现在愿意反驳她了。
      长愿因着韦语澜的话停顿了一瞬, 她又被刺激到了痛处, 可这一次,她却不想继续听韦语澜刻意挑衅的话。
      “你说得没错。”长愿轻声应道。
      韦语澜因为长愿的承认而欣喜,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不是韦语澜想听的。
      “我的确胆小懦弱、自私冷情,就同你说得一般, 我不够坦诚, 什么都不敢告诉她。”
      长愿垂眸, 她就像一朵正在枯萎的花, 熬到最后, 失去了所有色彩。
      她深陷在对于云西的伤害中,尽管这是她早已预料到的伤害,却估错了其伤害所带来的后果。
      起初,她还未预料到这般伤害竟如此不可挽回。
      她跟着云西, 深夜翻进阿云的房间,亦或是躲在暗处看着云西,这一切行为里,她就如一个疯子般, 可阿云却不在意她了。
      长愿想过会不会阿云是故意这般的, 不看她,不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可当真的对上那双熟悉的,温柔而安静的神色时, 她发现那双眼睛里有关于长愿的所有,都在消逝着。
      她害怕,怕真的见到这一天出现。
      韦语澜可不想听到长愿说那些与云西有关的话,她见多了长愿自寻烦恼的模样,果断截住了长愿接下来要说的话,“长愿,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她丢下了手中匕首,步步逼近长愿,道:“我要听的是你口中的我,不是她。”
      刀刃触碰地面的声响清脆,好似就落在长愿的耳边。
      长愿没有被韦语澜逼得往后退,迎着韦语澜的视线,她漠然回答:“我只讲与她有关的。”
      “韦语澜,除了她,长愿的故事里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韦语澜没能逼近到长愿眼前,她停下了,在距离长愿还有两步的位置。
      “我不信。”她肯定道。
      接下来的话咄咄逼人,“我知晓从开始你对我就是利用,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你就当真问心无愧吗?”韦语澜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话的。
      她直视着长愿,势必要抓住长愿的一切异样。
      可长愿却只是轻叹了声,摇头道:“何为有愧?”
      韦语澜怔住,在长愿这般神色中,她竟找不出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