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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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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安熙盯着那两字儿愣神,而后拍着大腿笑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明白了,我努力。”
      “安氏棉纺在沪海的知名度已经很高了,近几年也渐渐在销往省外,但省内的销量增长幅度不大,市场份额难以提高,也是时候做一些突破了,能往全国各地打开更宽的销路是再好不过。有什么革新的法子,你尽管大胆尝试,失败了有我给你兜着,要成功了,也有助于你接手公司。”
      “姐!”千斤重担说来就来,安熙控诉道,“是你自己说再让我玩儿一年的!这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出尔反尔了。”
      “咳。”安镜干咳一声,小口喝茶,转移话题,“戚小姐早前就跟蔚家二小姐认识吧?你们三个年纪差不了几岁,做朋友倒是无妨,可以和她一同去蔚家探望。”
      安熙用手背去探安镜的额头,又碰碰自己的:“体温很正常,也没发烧啊。明明前几回你还……”
      安镜斥责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回屋换衣服去。”
      第10章
      接收到任务后,安熙一连多天早出晚归,比安镜还忙。到底在忙什么,有没有忙出什么名堂,安镜也没追着问。
      转眼几天过去,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晚上久违的中秋团圆家宴,安镜和安熙说好,谁都不许缺席,要一起吃饭赏月。
      懒散成性的安熙忙得快吃不消了,索性推迟一切工作,宅家大睡特睡。而安镜中午有约在先,十一点便出了门。
      秋高气爽的季节,饶是午后阳光明媚,也不觉得天热。
      宽敞的林荫大道上,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在平稳行驶。陆诚开车一向很稳,后座的女人仿佛已入了梦。
      快到大门口,另一辆黑色的车映入陆诚眼帘,车牌是他见过的。
      “大小姐,蔚家的车停在门口。”
      安镜睁眼看去,车里不止有司机,还有另一人。
      她闭眼说道:“停车。”
      陆诚将车停在了蔚家车子的前方不远处,往常安镜都会在院子里下车,今日却反常……他其实也看见了,那辆车上除司机外没下车的那个人,是蔚家二小姐。
      两辆车就这么一前一后停着,安镜没有吩咐,陆诚也猜不透她的用意,不好自作主张行事。
      直到五分钟后,晚云送絮儿从大门出来,发现家里的车停在外面,也跟了过来。
      陆诚摇下前座的车窗,晚云探头:“大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啊?又喝酒了?身体不舒服了吧,我扶你进去?”
      后方絮儿拉开车门:“二小姐,镜老板的车就停在前面,你们打完招呼了么?”
      蔚音瑕摇头,轻轻叹气,下了车。
      先前听到鸣笛声时,她就有预感,车里的人会是安镜。车子停靠在前方久久没有动静,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上一次,不欢而散。
      不只是上一次,是每一次,她和她都不欢而散。
      为了给自己谋一个希望,谋一个未来,她鼓足勇气,一次次走向她接近她,又一次次被击退,再一次次重振旗鼓,屡败屡战。
      “蔚二小姐,原来您也来了,怎么刚才不进去呢?熙少爷在家的。”
      晚云向蔚音瑕行礼,又再次探头对安镜说道,“大小姐,蔚二小姐送来了亲手做的月饼,真是心灵手巧呢。”
      安镜打开车门,一股酒气也随之飘散。
      “镜老板。”蔚音瑕低声唤道。
      “不知蔚二小姐,是否方便扶我一下?”
      “自是方便的。”蔚音瑕伸出手,扶着安镜的右胳膊往宅子走,“怎的中秋佳节也还有应酬?”
      絮儿追上:“二小姐,二小姐,时间来不及了,回去晚了,家里的客人……”
      “多嘴。”
      “蔚二小姐要不便,可直言。”
      “没有不便,家宴是晚上,现在还早。”蔚音瑕向安镜解释后,转向身侧,“絮儿,你就在此处等我。”
      主子发了话,絮儿也只能干着急。
      ……
      几人进到大厅时,安熙拿着一枚月饼吃得正香。
      见自家姐姐和她厌烦的蔚家二小姐举止亲密地相携着进屋来,委实惊到了。
      慌忙把口中的月饼往下咽,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迎上去:“姐,咳咳,你怎么跟,跟音瑕妹妹一起回来了?”
      安镜的目光却落在茶几上,盛装月饼的六边形礼盒敞开,六枚月饼只剩下五枚。她没说话,继续迈步子往楼上去。
      晚云近身服侍她多年,对她的细微动作和神情最为熟悉:“蔚二小姐送来两盒月饼,给大小姐的那一盒,我怕弄错,就在送絮儿出门前,让张妈放进你房间了。”
      蔚音瑕:“熙少爷的那盒月饼,一半甜一半咸,镜老板的这盒都是咸味偏淡的。”
      安镜:“二小姐怎知我不喜欢甜食?”
      “是……”
      “是我说的。”安熙举了手插话,“姐,你不是前几天让我去探望音瑕妹妹吗?我们聊天时无意间说起的。”
      “聒噪!”安镜从蔚音瑕手中抽离自己的胳膊,抬脚就走。
      安熙冲蔚音瑕眨眼睛,小声嘀咕道:“就说我姐脸皮薄吧。拜托音瑕妹妹了,帮我哄一哄。”
      “这……”蔚音瑕踌躇,上也不是,走也不是。
      “大小姐喝了酒有头疼的毛病,我去煮解酒茶,劳烦蔚二小姐替我先照看大小姐一会儿,成吗?”晚云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