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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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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对,我刚刚说了脏话,抱歉。但是——
      去他妈的,我就是爱你。
      我爱你,我就是要做,我理应说出口,我每天必须对你说起码三百遍我爱你才够格。
      我爱你,我的月亮,我爱你。
      所以我的失控,我的不理智,我需要你包容的一切,我都要为他们找一个理由,理由就是我爱你。
      我太爱你。
      quand c'est de mon me entière que je t'aime,comment saurais-je distinguer entre mon intelligence et mon cur
      这段话你可能无法听懂,但我动笔到此,就想写下它。
      它的意思是——
      我用整个灵魂在爱你,你要我如何区分心与理智?
      是的,这就是我失去理智的原因,是我需要你包容的原因。你认同我的话吗?你是否觉得它不合理?
      你有没有想要反驳我?
      如果你想,你能不能睁开眼,对我说一句反驳的话?
      不想吗?
      没关系,那就代表你接受了我的辩解。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每一天,你都必须听我对你说“我爱你”了,不许拒绝,除非你睁眼。
      还是不睁吗?
      好,我知道了。我爱你,黎昌。我用整个灵魂在爱你,不要叫我区分心与理智,我无法区分。
      写到这里,其实我已经不理智,我有些难过。
      不,我很难过。
      因为你没有睁眼。
      如果你睁眼了,你就不会听见我的难过,可是你没有睁,所以我的信一直念到了这里。
      这就是我要和你聊的坏消息。
      你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很久,就如我们所知道的,一年零两个月,具体来讲,是四百一十七天。这四百一十七天里,文来探望过你,他说,你不睁眼是因为在天上,因为你是天使。
      我第一次让他闭嘴。
      你是天使和你不睁眼没有丝毫联系,我不会再允许他来见你了。
      这期间,还有人对我说,你可能不会再醒来。这次我没有让他们闭嘴。因为他们是医生,是科学角度上讲最了解你情况的人。
      但是,你相信吗?你认同他们的话吗?你要不要反驳一下他们?
      不要吗?
      你现在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一直问你要不要反驳谁?因为我想看你醒来。
      我想看见你的眼睛,我想听你说话,我想你啊。
      黎昌,我的月亮,我好想你。
      黎昌,我爱你。
      我的语言是不是很贫瘠?用你的话来说,我是不是总车轱辘话来回地转?可我就只有这一句话,我就只有这一个想法,我无法说出什么花样。
      我想你,我爱你,你能不能睁眼看我?我什么时候能够同你对视?什么时候能够再次亲吻你?你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的话,没关系,我等你。
      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等你,像你等我、包容我一样。
      到这里,我要再次向你说一声生日快乐,然后,我将回过头尝试。
      尝试让我贫瘠的语言开出一些花样。
      是的,我马上要说一些你会觉得非常肉麻的话。我知道你过去总说我的话肉麻,可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太爱你?
      谁叫你不睁眼来反驳我?
      所以,我所有肉麻的话,你都要听下去。
      除非你现在睁开眼睛。
      首先,再一次,我要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
      然后再一次,我要说我爱你。
      亲爱的黎昌,我爱你。
      洋葱、年轮,岁月在我眼中是包裹而非更替。相信我,二十九岁的你并没有远去,而是在等待着崭新的三十岁的你。这意味着,此刻的你有着十八岁的无畏、二十岁的坚毅,也未曾丢失九年来为无知的我而作的恒久忍耐,你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谢谢你,亲爱的黎昌,谢谢你的一切,我爱你。
      最后,我必须要请你相信,年龄仅仅是一串数字,它能代表的很少。不论是十八岁的你,还是其他任何时候的你,都是最为丰盛的、最为美丽的。
      对的,是的,没有任何错。
      数字的纪年会流逝,但你的美丽永不磨灭。
      那么,亲爱的黎昌,美丽的黎昌,我的月亮,我已经写到这里,能否请你睁开眼来告诉我,我的语言还贫瘠吗?
      不论如何,不论如何。
      我爱你。黎昌,我的月亮,我爱你。
      最后,真的是最后。最后,我要祝你生日快乐。
      我要用我所有的生命祝福你。
      我的月亮,祝你生日快乐。
      黎昌,祝你岁岁长安。
      任克明
      february 12, 2026
      」
      ……
      “二零一六年八月八日。”
      “天气晴,微风。”
      狭窄的房间里,青年写着日记。
      半小时后,他会骑上自行车,白色衬衫在夏日的阳光下发出飕飕风声,郊区街道的树木途径他。
      然后按下刹车,停在那个去过很多很多次的十字路口。
      泊油路好似一望无际,蝉鸣声中,等待的黑色车辆停下,驾驶座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他要等的人。
      后座门开。
      他等的人来了。
      三分钟后,巨大的铁器轰鸣声响彻云霄。
      他向他所等待的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