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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皮书:大唐无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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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想了下东婆杀人取胎和胎盘,却没有玷污孕女子及施暴,徐有功环顾四周,确认——
      杀死这些平民孕女子的另有其人。
      不过,单凭卖鱼郎一人,并不足以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经历汝川案后,徐有功不敢轻易决断,还是需多方查证。
      可出去后一整天,调查的结果让徐有功脸色却阴沉的要凝出墨来。
      真有畜生浑水摸鱼,趁着东婆案进行模仿。
      可恨的是,徐有功并非地方官员,拿不到卷宗,这就代表他无法知晓案件真实情况,是以,徐有功也只是看了一圈后,再次回到那唯一还保留完整的案发现场,即——
      卖鱼郎所指正的那一家。
      徐有功在现场足足停留了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徐有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痕迹。
      前门上的刀痕,让他脑海里划过其他几家的门。
      他走访了好几家受害者,可惜大多吃了闭门羹,但这不妨碍他看见用刀挑开门插栓的痕迹,那些痕迹虽轻,但绝不会错,是刀痕,而眼前这屋里痕也和其他家一样。
      持刀的,当今世上只有两类人——
      一是吃官家饭;
      二是强盗响马。
      强盗若做什么可不需小心翼翼……并且,他走访中也没有听到关于丢失财物的事。
      处于慎重,徐有功又再问多名城中百姓,近年可有匪盗猖獗?不仅无一人说有盗匪,甚至不少人可惜又有些无奈的说——
      “不瞒您说,咱们汝阳发生东婆案前,可是这百里县城中,最最平安不过的地方了,您别说匪盗了,现在匪盗恐怕都不敢前来!哎……”
      徐有功因此得出结论。
      一,东婆想要的只有婴儿和胎盘,背后也许还有财产赌场的勾当;受命与谁暂且不详,但路数与汝川差不多。
      二,能够清楚知道孕女子家中位置,暗夜入室而不惊动官差者,非盗匪,那么……他大概已经知道了是什么身份。
      寻访结束。
      一名孩童从路口跑过,徐有功才想起元理,这孩子估计早该饿了,自己随便对付吃点就算了,带着孩子不行。
      徐有功买了些毕罗包好回客栈。
      路上见着女装铺面,恍惚又有个主意。
      既都决定留在这里赴死,索性以新的面貌来观察全局!
      徐有功回去时,元理果真醒了。
      嚷嚷着肚子饿,在一堆草纸中扑过来找徐有功要吃的。
      看见徐有功真提了吃的来,猫儿似得狼吞虎咽吃完后,就看徐有功把两身女罗衫丢给他。
      元理一时愣住,随后飞快躲到床上去——
      “徐……徐有功!你还有这个癖好?我就知道!你带着我,目的不单纯!果然,三哥跟你不单纯,你暴露了!”
      抱紧了无助的小肩膀,元理到床最里面,瑟瑟发抖。
      徐有功本来没反应过来,听到最后意识到他意指龙阳。
      他直接走到床边黑沉脸道:“滚下来。”
      元理怕他,虽然……都会死的,他没什么怕的,但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
      徐有功脸色一沉,他就控制不住听话。
      “你,你……”
      徐有功只是坐下来,拿起另一套开始脱衣服,也换上。
      稍后,徐有功换了衣服,元理好像才意识到什么,也开始换……不多时,二人已摇身一变,成了“姐妹花”。
      只是,对比元理的瘦小身板,徐有功虽然瘦,可毕竟个头身高在那里。
      相望后,元理就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徐有功你这……谁也不信你是女的阿!笑死我了……啊哈哈…我是不会画画,要不非给你画下来不可!”
      徐有功不仅换了女装更装了枕头。
      可他这身高,最大的裙也只能提到膝盖,加上肚子撑起,裙子高高挂在大腿前面,是有些滑稽。
      “行了,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还是我来吧!”
      抓走了徐有功肚子里的枕头,到此刻,元理已明白了徐有功要做什么。
      所有遇害案中,东婆的挑选目标无一例外——
      都是孕妇!
      “要扮孕女子早说啊。还以为你有龙阳呢……看你对三哥那样……哎,你是不是故意的?偏等三哥走了,才弄这……难道三哥不是比我更像女人?”
      元理长相姣好,但遇见霄归骅自认……落了下风。
      霄归骅那张脸雌雄莫辨,赛若兰陵。
      徐有功冷眸一怼,元理立刻闭嘴不提,“行行行,谁让我是后来的呢?”抽走徐有功胸口的馒头和肚里枕头,塞自己身上,他挺胸抬头——
      “不过,我也有点像女人吧?不瞒你说,以前我大师父都说以为我是丫头才挑的……”说漏嘴了,愣住,闭嘴,低头。
      徐有功没追问,转身去换回正常衣着,他那张瘦削的脸已经被官府看过,实在有些惹眼,贴了些假胡,换成胡人装扮,又给元理简单做发型和妆造。
      元理惊诧的看着镜子里的发型,又看看徐有功那双鬼爪,“你还会这个!”
      徐有功少有的脸颊泛起红晕,他这是偷偷练的。
      当初带着浑身是毒的霄归骅回家的路上,归骅太小,周围没人帮他带,他自己带的孩子,自己可以糙,孩子不行。
      路上找了一位婶子家借宿,跟着婶子学会了这么个简单的样式,因为怕挽得不好,他背后偷偷练过几回,一路把霄归骅照顾的很好,但仅限于那一路,这门手艺后来他再也没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