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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在迟暮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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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
      沈朝汐你真该死啊。他悻悻笑了,放开omega,起身推开窗,窗外冷空气倏地涌入室内。
      大雨暴淋过的月海市,装进画框就是一副灰蒙蒙的印象派油画,他摸出一支烟,对着远处大剧院的轮廓点燃。想如果真是误入平行世界,他说不定会为了留下谋杀这儿的迟暮里。
      “暮暮...”沈朝汐从身后环住他,额头埋他肩畔,“我冷。你关上窗,好不好?”
      他湿漉漉的发丝水草般缠进颈窝,刺骨得凉。
      “潮。”
      “欸。”双手悄然在他胸口游离。
      “是不是看我爱得像个蠢货,你上瘾了?”
      “...”沈朝汐沉默半晌,搂抱着站在他面前,顺着纤长的脖颈往上吻他苦味的唇:“我想和暮暮回到过去。”
      迟暮里偏头避开他,燃烧将尽的香烟送到唇边,烟灰落了他们满身:“过去?”
      “嗯。”沈朝汐双手剥开他的外套,跪坐在他跟前:“想喝暮暮的莲子粥。”
      .
      他们秘而不宣的暗喻,指代一些不可言说的把戏。迟暮里垂眼看他,轻抿一口唇边烟嘴,烟雾缓缓升起,掠过他的面庞。
      过去他们总要点一支香薰放在床头,为beta捏造信息素澎湃的氛围。到底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嗅食着烟味的雨水,猛地抓住沈朝汐额发:“和我说实话。好吗。”
      沈朝汐艰难点头:“好......”
      “七年前,月半湾。我求你等我到大学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沈朝汐垂下眼,目光像烟丝游离。
      “我要听实话。”
      “哈...哈......我...暮暮...那时候我...只有那样...”
      一字一句:“说实话。”
      “......”
      “不好说,是吗。”迟暮里掐重了烟,“那我来描述。你觉得我虚伪,是吗?”
      沈朝汐吃痛闭上眼,生理泪水汩汩往外四溢。
      “你觉得我可笑,是吗?”
      “...不...”
      “你说不等我,可还是给我留了一支烟。是欲擒故纵吧?是想看我想你想到发疯吧?”
      “...唔...”沈朝汐双手在空中乱抓,艰难攀到他衣角,死死扯住来支撑整具身体。眼泪不住横流,流经鼻尖脸颊烧得通红。
      这就是你想回的过去吗。迟暮里推开他:“回不去了。”
      沈朝汐扑倒在地,满脸狼藉,他挣扎着爬起,像发起回击般扑住迟暮里,两个人一起失去平衡摔进床去。
      “暮暮,我和你说实话。全部实话都告诉你。”他趴在迟暮里胸口,喘得很深,每句话都有停顿。
      迟暮里把香烟送到唇边,才发觉已经燃尽,只留下一截微弱的烟头:“我不想听。”
      沈朝汐抹去脸上混杂泪水的脏兮兮:“你听我说。”定了定神,“我、我没有被标记。”
      迟暮里淡淡:“那这五年,你怎么活下去的。”
      “我替他写剧本。”
      “就凭你那个剧本?”迟暮里哑然失笑,“你不如说周汀包-养你只是大发善心!”
      沈朝汐哑声:“不要在这里提他!”
      “周汀来过吗。”
      他捂住迟暮里嘴:“我说了不准你提他!”泪水一滴两滴,打在迟暮里眼下。
      好假。迟暮里翻身将他桎梏,毫不怜惜按着后颈压进床里:“没有被标记?怎么看,教我。”
      手掌重重擦过腺体,那种炽热的温度几乎要把腺体柔嫩的肌肤灼伤。沈朝汐双腿一阵痉挛,涩语:“暮暮...暮暮轻点...”
      .
      迟暮里抓住他后发,冷笑:“你以为把标记洗了就能糊弄我吗?”
      沈朝汐双目瞬间睁圆:“你...你......?谁和你这么说?”
      他的反应让迟暮里好笑,看来沈朝汐到现在都把他当一个一无所知的蠢货beta。
      怕什么,沈朝汐,beta天生适合偷情。不论做得多过火,掐痕、指痕、吻痕都会随时间自然淡去。可不像标记,扎根彼此的身体里,就算洗了,也会留下“不忠”的印记。
      ......以前他总不忍看沈朝汐难以承受时呼痛求饶的模样,可他怎么才发觉,这副模样才美得惊心动魄。
      窗外忽又淅淅沥沥下起暴雨,车灯、街景、以及沈朝汐的眼睛...都成渺茫模糊的光晕。像水流纵横交错,无声流淌着。
      .
      沈朝汐一次次艰难爬出,双手去探红色塑料袋:“等等...等一下......”
      迟暮里一次次抓住脚踝把他拖回来,掐住下巴:“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沈朝汐喜欢做,却对——厌恶至极,他曾经说他的厌恶到了作呕的地步,任何人把东西留在他的肚子里,他只会想吐。所以暮暮,你会乖乖的,对吧。
      “暮暮......求你.........求你...不要...不要......”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你以前从来不......唔呕——”
      或真或假的求饶也好,旁若无人的吟泣也好,羊羔终于被捆住手脚,送上刀板。双手被按在距离001咫尺处,除了抽动的指尖,寸步难离。迟暮里想,大概从来没有人忤逆沈朝汐的暗语吧,他也没有,这是第一次。
      所以...他轻声笑:“回不去了。沈朝汐。”
      烟蒂余温尚有,他轻轻抖去烟灰,碾着按进omega腺体。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