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詹姆斯·戈登发誓要为肃清哥谭而奋斗一生，但是在十多年漫长的与黑暗的斗争之中，他难免有茫然到不理解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
一直到了今天，自己的至亲被裹挟进无边的黑暗里，他才越发真切的感受到撕开黑暗的光芒是多么重要。
或许，他应该更加坚定的走下去才行，哪怕没有办法成为蝙蝠侠一样的刺破黑暗的烈火，至少也要成为反抗这些黑暗的微光。
在处理福利院这边的烂摊子的时候，布鲁斯·韦恩一直在内线听着杰森·陶德和沈一亭那边的情况。一心二用，蝙蝠侠的基操罢辽。
罗宾那边应该还算顺利，而沈一亭这边，只是听着声音，蝙蝠侠都能意识到她那边好像是出了一点儿乱子。
这是蝙蝠侠第一次让这位还在他观察期的东方女修单独行动，哪怕是实在人手紧缺的不得已而为之，布鲁斯·韦恩还是不能够全然放心的。
保险起见，布鲁斯·韦恩让阿尔弗雷德加强了对沈一亭的监控力度。
万幸的是，一直到布鲁斯·韦恩忙完，老管家并没有向布鲁斯·韦恩发出什么预警。因此，布鲁斯·韦恩也就默认沈一亭那边的情况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不该对沈一亭掉以轻心的，毕竟这位无论从成长环境，还是价值取向都和他全然不同的东方修士，如果不看紧一点的话，谁也不能保证她会惹出什么乱子。
通过对托尼·斯塔克的全面信息检索，布鲁斯·韦恩从他的只言片语，特指推特发文之中提取了关于沈一亭是“熊孩子”这件事的碎片化信息。
当时出于谨慎，布鲁斯·韦恩甚至还在沈一亭的相关文档之中将这件事高亮显示了。
但是显然，布鲁斯·韦恩虽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是对“熊孩子”到底能有多熊的这件事，还是缺乏客观且全面的认知。
尤其是这个熊孩子身边还搭配了一个非常溺爱的“家长”的时候。
布鲁斯·韦恩还以为，沈一亭即使找了帮手，他们两个人最多也就是和小丑帮的成员打一架而已。蝙蝠侠已经守护哥谭的黑夜十多年了，什么样的打架场景没有见过？
作为蝙蝠侠，其实他不应该这么松懈的。对沈一亭的掉以轻心，直接导致了当他来到小丑的大本营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虽然这个说法真的很荒谬，但是布鲁斯·韦恩揉了揉眼睛，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咒骂了一声：“wtf?”
阿尔弗雷德：“蝙蝠，说脏话不是好习惯，但是今天可以破例一下。”
管家先生除了是韦恩庄园的守护者之外，也几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韦恩家传承百年的贵族风度——韦恩庄园甚至有“脏话罐子”，这种口吐芬芳的行为其实是要交罚款的。
但是万能的老管家也非常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说了一句脏话的时候，也不能对自己的孩子们太过严苛了。
其实也不能怪布鲁斯·韦恩与阿尔弗雷德，实在是他们眼前的这一幕的确是太丧心病狂了。
这个小丑给自己找好的据点、或者该称之为“舞台”的地方，现在非常突兀的在向每一个看到里面场景的人展示着物种多样性。
布鲁斯·韦恩只是看了一眼，就怀疑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动物世界，或者该说是“食物链模拟”更加确切一些。
以布鲁斯·韦恩的洞察力，他大约能够看出来，沈一亭有意识的将一些处于食物链上下级的东西圈在一起——比如说鹿和狮子、鳄鱼和水牛、狼和兔子等等。
这些实验室粗制滥造的产物安全没有理性，刚才大部队冲锋的时候就有人想要偷偷的吃同事，现在沈一亭都不用他们偷偷摸摸的吃了，直接就把狩猎者和食物圈在一起。
受制于动物本能要去捕食和自己一样的实验体什么的，那场面算是血|腥暴力，绝对是不适合小朋友观看的场景，所以沈一亭直接给刚才自己划的那个圈升级了一下，从透明变成了磨砂玻璃，充分保护两个孩子的小心灵。
芭芭拉：升级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升了。
磨砂的玻璃，玻璃上忽然出现的手印，听不清楚但是一直存在的野兽嘶吼咆哮的声音，这是什么恐怖片现场么？
事实证明，小丑帮的成员道德底线之低下，还是会不断的突破和刷新着人类的下线。
虽然沈一亭抱着不要吓到小孩子的目的升级的“磨砂玻璃保护圈”，能不能减少孩子们的童年阴影不好说，但一定保护住了提姆·德雷克和芭芭拉·戈登的眼睛。
沈一亭真的觉得，有时候除魔卫道什么的，其实也挺绝望的。
角落里面的那两只，还记得这里是大庭广众的公共场合么？你们人性的礼义廉耻忽然被兽类的本能打败了是怎么回事？不要公然上演脖子以下不适合小朋友观看的内容啊！
别说小丑这次埋伏了百十来个和九头蛇实验室合作的怪物在这里，就是数量再翻一倍，克拉克·肯特也能够轻松的解决，更不用说是沈一亭这次还在他身边，他们两个加在一起本来就所向披靡了。
实验室的怪物不受到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保护，克拉克·肯特就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解决了这些人。然后，他一回身就看见自己家那个小的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角落里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