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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美人他不干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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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3章
      叶知秋是真的饿了,鱼没吃几口,他先喝了碗汤。
      最后一口刚下去,秦见鶴就含笑伸过手来,将他的碗接了过去。
      他起身,进厨房重新为他盛了一碗。
      叶知秋微微偏头,含笑看着他的身影。
      一晚上的兵荒马乱后,不知道是刚刚喝了碗汤补充了能量还是别的,此刻,他心里格外安稳,格外松弛。
      但偏偏,等秦见鶴盛好汤转身过来时,他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偏头向窗户的方向看去。
      窗台上,那几枝玫瑰标本栩栩如生,火一般热烈,好像风一吹,就能散发出香气来一般。
      就连之前他逗弄他时,送的那支塑料玫瑰都还好好地插在花瓶里。
      叶知秋微笑,视线一点点移动。
      鲜艳的塑料玫瑰。
      乌木的心形相框中,怒放的玫瑰标本。
      以及,最里面那扇相框中,两支以头相抵,姿态格外亲密的玫瑰花……
      叶知秋记得很清楚。
      一支是秦见鶴之前喜欢的人送他的,一支则是秦见鶴送自己的……
      那种奇怪诡异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有人可以将这样意义截然不同的两支玫瑰,以这样亲密的姿势摆放?
      上一次,他还不确定自己将来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也还没能从过往的伤害中真正走出来,所以一时还能勉强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
      他酸,酸的受不了。
      好像心底的醋意直接蔓延了出来一样,把他牙根都能酸倒。
      “秦见鶴。”他叫他。
      “嗯?”秦见鶴将汤碗重新放在他面前,含笑看他。
      “这朵玫瑰,”叶知秋指了指之前的第一朵玫瑰标本,斟酌着开口,“是你喜欢的人送你的,对吗?”
      “嗯。”秦见鶴应,眼底依然含着笑意。
      “那现在,既然我们两个已经心意想通了,”叶知秋说得更委婉了一些,“你是不是该和过去挥挥手了?”
      闻言,秦见鶴垂眸。
      漆黑眼睫挡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可却根本无法挡住他眼里的笑意。
      因为那笑意已经溢了出来,染满了他的眼角眉梢。
      “喂!”以为他在笑自己的醋劲儿,叶知秋出声。
      “确实是我喜欢的人送的,但我却不能挥挥手。”闻言,秦见鶴终于再次抬起眼来。
      这一刻,他的眼眸明亮到堪称璀璨,眼底笑意更是深不见底。
      “叶知秋,”他笑着探手,将叶知秋放在餐桌上的那只手紧紧握进自己掌心里,拇指指腹轻轻在他手心里按了按,“情人节那一晚,你还记得吗?”
      见叶知秋微微愣怔,他又说,“那支玫瑰,是情人节那晚,我向你讨来的那一支。”
      叶知秋:“……”
      拨云见日般,叶知秋眼眸慢慢张大,眼底的疑惑亦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惊喜与笑意。
      他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片刻后轻轻:“啊?”
      第125章
      夜色沉沉,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极静谧,只头顶壁灯透出一缕朦胧的橘光来,格外温柔。
      叶知秋将鼻尖埋在秦见鶴颈窝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秦见鶴没说话,只勾在他腰际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将他与自己贴合的更紧密一些。
      随即,他低头,将鼻尖埋进叶知秋柔软的发顶。
      刚要闭上眼睛时,床头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叶知秋在他怀里激灵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
      “我的电话。”秦见鶴低声,搭在他腰际的手掌上移,在他后背安抚地轻拍两下,又说,“是魏杰。”
      如果是魏杰的话,那十之八九是医院那边有了什么新的消息或者变动。
      叶知秋没再动,安静地看秦见鶴将电话接起来。
      大概房间里太过安静的原因,即便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极低,叶知秋也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叶洪宪醒了。”魏杰说,“但因脑神经受到损伤,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
      他一口气说下去,没有停顿。
      叶洪宪醒了,但现在不仅仅是半身瘫痪,而是下半身和右半身都完全无法行动,只剩下左边手臂还尚且可以动作。
      不仅如此,他口歪眼斜,连话都已经无法再说清楚。
      这会儿凭借着还能动的那只左手,已经将床头柜子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正囫囫囵囵地嘶声吆喝着,大约是想要见叶知秋。
      “值班医生说要为他打上安定,”魏杰最后说,“护工这边我也已经请好了,明天就能过来。”
      “嗯。”秦见鶴应了一声,探手握了叶知秋的手掌在手心里,又问,“唐乐那边呢?”
      “他还没醒,”魏杰说,“不过,他父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睡吧。”挂了电话,秦见鶴将叶知秋重新抱进怀里,抬手盖了盖他的眼睛:“明天上午不是还要去剧组?”
      “嗯。”叶知秋应了一声,但片刻后又翻身,趴到了秦见鶴怀里。
      他重新将鼻尖埋进秦见鶴颈窝里,嗅着他身上沐浴后,散发出的极清新浅淡的草木香气。
      “你像大树。”他忽然说,声音很低,听起来颇有些孩子气。
      “嗯?”秦见鶴低低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揉着他柔软的耳垂玩儿,“我想做你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