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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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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江逾白本身也没指望乘风能多说出什么话来,想转身离开。
      可是乘风既不说话也不松开他,就那么拉着他的手腕,握的他都有点疼了。
      “松开!”
      乘风不动。
      “不松我咬你了啊!”
      乘风继续不动。
      “我真的咬了啊!咬坏了不负责!”
      乘风盯着他,劲瘦的手臂直接递到了他嘴边。
      江逾白舔了舔嘴唇,“啊呜”一口就咬了上去,丝毫没给他客气,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刺破了皮肉,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乘风看着他头顶,眉头都没皱一下,以前受的伤多了,这点小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反倒是江逾白,咬着咬着良心就回来了,慢慢松开了牙齿,迎着昏暗的月光去看自己的杰作。
      “很好很好,深可见血但不至留疤。”江逾白摸着那处伤痕摇头晃脑的。
      “你……”
      乘风突然开口,把江逾白吓了一跳,猛地向后一退,差点没站稳就要栽倒过去。
      幸而乘风眼疾手快,揽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一带,江逾白直接闷头撞到了他胸前,手底下是硬邦邦热乎乎的身体。
      江逾白掩在头发后的白皙耳根忽的就红了,赶紧推开乘风。
      “你问我为什么要跟随主子。”乘风低头看他,“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从暗卫营那时候起,我就跟着主子了。”
      “暗卫营?”江逾白怔了怔,“你是说,裴争以前在暗卫营呆过?”
      乘风点点头。
      江逾白若有所思。
      上一任的裴丞相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辅佐过两代皇帝的大功臣,裴家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卫营,里面培养出来的暗卫个个武功高强身手不凡,源源不断的为皇室提供需要的护卫人才。
      从暗卫营里出来的人都几乎被磨灭了意识,只知道执行命令杀人如麻,后来裴争当了丞相之后,自然也成了裴家暗卫营的新一任主人,他不顾其他人的劝谏,执意废除暗卫营。
      也因此,裴争第一次被扣上目无人肆意妄为的帽子。
      江逾白还想再询问更多,可是乘风一脸“我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的样子,他也只好作罢。
      “还不打算放我回去吗?继续在这晒月光浴?”
      乘风松开了手。
      江逾白活动了两下手腕,提步就要离去,却突然又被拉住。
      “嘿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走这边。”
      乘风指了指跟江逾白反向的那条路。
      江逾白盯着两条路看了半晌,实在是一模一样看不出区别,他乖乖折回身子走上乘风指的那条路。
      “一个丞相府大的跟个迷宫似的,贪污腐败!滥用职权!无法无天!”
      发现乘风居然还跟在身后,江逾白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他,“不去小楼那边绐你主子守夜了?”
      “嗯。”
      江逾白撇撇嘴,顿了顿又道,“那,跟我来吧,绐你伤口包扎一下。”
      “不用,小伤……”
      “让你来就来!废话那么多!难怪你主子嫌你多嘴!”
      江逾白转身闷头就走,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人又不跟了,大喊一声,“还不快点跟上!”
      乘风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弯,提步跟上。
      小楼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原本垂首站在一旁的李玉见江逾白被人拖走了,也行了个礼然后乖乖的退下了。
      祁长忆背靠在裴争胸前,能听见他心脏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动,但是看不见裴争的脸色,这让他不由得更加紧张,无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张嘴。”
      从头顶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后背伴随着身后人的胸腔一起震颤了两下。
      祁长忆手指不由自主的揪紧了裴争的衣袍下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却忍着不想让它们落下。
      “裴哥哥……”
      极轻极软的一声低唤,带着些隐忍的哭腔,声线颤栗又像只猫爪子在轻轻挠着心脏。
      多久多久,没有听到过这声音了?
      若不是他身子还弱,就该直接扒干净了,埋进被子狠狠惩罚一番,用上刑一样的姿势惹得他痛哭才好。
      “裴哥哥…你不要…不要送走小玉子,好不好……”
      裴争手的药碗抵到他唇边,修长的手指撬开条缝。
      “把药喝了,再说别的事。”
      祁长忆抽泣了两下,闻到了苦涩的药汤味道,小脸都快皱成个包子了,但还是乖乖巧巧的张开嘴巴喝药。
      才喝了半碗,他就喝不进去了,脸色苍白的不停干呕着。
      裴争给他顺了顺气,药碗又凑了过去。
      祁长忆这次不肯张开牙关了,眼泪涟涟的摇了摇头,“好苦…我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喝……”
      “过了时辰药效就没那么好了,乖一点,喝了这些就不喝了。”
      祁长忆稍稍别开头,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眼泪,深深呼吸着,仿佛这样就能把口药汤的苦涩全部呼出去。
      裴争的角度能看见他一鼓一鼓不停换气的腮帮子,眼眸暗了暗,伸手将手的药碗放在床边,一手捏住那张小脸,还是记忆的细腻顺滑。
      裴争捏着他的脸微微侧了侧,还沾着些黑色药汁的唇瓣嘟嘟的,他俯身薄唇附了过去,唇舌长驱直入撬开紧闭的牙关,勾着那条香软小舌就紧紧纠缠住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