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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治疗后他们跪求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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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等到这些常规的录制完成后,因为这是第一期最后一个夜晚,节目组慷概为他们准备了户外烧烤。
      保温箱里有早已准备好的食材,有冰啤,嘉宾们只需要在苍茫天地间,欣赏着风景,坐在地上,敞开肚皮吃就行。
      温馨晚餐结束后,是节目组安排的篝火晚会。
      八个嘉宾围坐在火堆边,彼此说这七天内的心得,大家都早有准备,在篝火的跳跃的火光中,舒缓地说出这几天印象深刻的点滴。
      有感概彼此交到好朋友的,也有觉得来一次不虚此行的。
      等到姜清发表感言时,她腼腆笑了笑,目光在其余七人身上逡巡。
      田梦雨见状,露出一个娇媚的微笑,在火光中,她更具有一番别样的美感,“小清怎么了?难道这次旅行一点感觉都没有?”
      姜清摇了摇头,节目组有时为了节目效果,会提前透露第二天流程,田梦雨要跟她打造好姐妹人设,昨晚她们已经通过气,两人彼此表达一下姐妹情。
      这对姜清来说,不管怎么样都是她占了便宜,姜清的粉丝也会爱屋及乌成为她的路人粉。
      但这里的人都已经抱团了,到时候又只会留下陈复止一个人没人感谢。
      姜清犹豫了一下,垂下头,快速说着,“我觉得我很幸运可以参加这个节目,而且还让我遇到了梦雨这样的好姐妹,我以前就很喜欢她,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好,当然还有其他哥哥姐姐们,都对我很照顾。”
      “这么冠冕堂皇?”田梦雨半真半假抱怨。
      沈然几人笑着打趣,谁不知道你们姐妹两感情好,气氛一下子被带动起来。
      轮到丁漠漠了,丁漠漠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中,先发表了十年后第一次参加综艺的感想,感叹了一下节目组做综艺的用心,然后又以长辈的姿态说着其他嘉宾的场面话,最后目光慈和地落在陈今墨身上,“我最感概的,还是我们家墨宝,他啊!是我跟我先生的独生子,从小就一家子宠着长大的,我先生还格外宠他,在家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还一直担心他被宠坏了,做什么事情只知道随性子,没想到我们墨宝真的信守了一开始和妈妈的承诺,真的乖乖配合拍摄,太乖了。”
      丁漠漠高傲挺直着背脊,缓缓扫过认真听她发表感言的嘉宾们,“我和我先生这辈子应该只会有这么一个儿子了,能在这个节目里看到他的成长,比我谈项目收入几十亿都要有满足。”
      陈今墨听完,叫了一声妈妈,撞进丁漠漠怀里撒娇。
      丁漠漠怪嗔了一句:“这么大了还这么黏人,爸爸妈妈对你要求不高,快乐长大,高高兴兴地就成。”
      陈今墨更是撅起嘴,把头埋进丁漠漠胸/脯里,像条毛毛虫拱来拱去。
      这段母子情深在意料之中,大家配合着说着好话,无时无刻恭维着丁漠漠和他的丈夫。
      最后一个就是陈复止。
      大家依旧殷切看着陈复止,只是眼神早已没了一开始的热切。
      只有季童一直维持着微笑看着陈复止。
      看到亲生母亲和幼子母子情深,即便表面装得无所谓,内心依旧会痛苦吧?
      “丁老师。”陈复止在陈今墨从丁漠漠怀里出来后,看向丁漠漠,虽然是对着丁漠漠说的,但他的声音依旧冷淡无波。
      大家都露出意外的神色,谁不知道丁漠漠排挤陈复止,继而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激动。
      丁漠漠维持着客气的假笑:“难道复止你是要跟我说?”
      陈复止将放在边上的防水双肩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件红色的毛衣。
      这毛衣实在不起眼,红色接近猪肝色,现在哪还有人会有人穿这样的颜色。
      毛衣不是大方简单的设计,也不是繁复精致的花纹,只是最简单不过的麻花纹毛衣。
      这样的毛衣,就算是母亲抽时间亲手做的,青春期的孩子都不愿意穿着上学。
      可陈复止一脸平静拿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毛衣,递给丁漠漠。
      丁漠漠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是要给我吗?”
      她没有马上接过,而是垂目看了眼毛衣,这颜色还是花纹,都很老气,即便是二十年前,她也不愿意穿了。
      印象中只有小时候,才穿过这样的毛衣。
      那个时候,城市里的冬天寒冷肃杀,小孩能有几件可以换的衣服都难得,而她每年都有新织的毛衣。
      白色,蓝色,黄色的毛衣,她每天高高扎着两条马尾辫,走在街上,每个叔叔阿姨都会对她打招呼,“你妈又给你织新衣服了?”
      她是街上最干净,最漂亮的女孩。
      她有最暖和漂亮的衣服,那时候的冬天,回忆起来,是暖的。
      想到过去的事情,丁漠漠眼中闪过一道厌恶,过去对她来说,是屈辱,是不堪,是她摆脱不掉的污点。
      陈复止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他眼中光被一点一点揉碎。
      他不舍得将外婆亲手做的东西给不珍惜它的人,但这是外婆在最后几天,瞒着他偷偷做的。
      她怕精心编制的谎言被戳破,不敢告诉外孙他的母亲还活着,只是不愿意爱他。
      所以,她将对女儿的思念,对她的牵挂,寄托在了这件毛衣上。
      一针一线,想着女儿,一点点勾勒出这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