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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少爷让残疾大佬怀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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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别啊!”姜鸿志有些慌了,酒都醒了一半,“我们不是一早就说好的吗?之前也合作过这么多次,不也从来没有问题吗。”
      “这,唉,”对面道:“不是我不和你合作,只是陆氏那边取消订单的这么突然,我们自然也会跟着有点顾忌……”
      陆氏的上层决策基本等于行业风向标。
      万一是姜家内部有什么问题,他们这个时候不跟着撤,到时候暴雷了不就成了冤大头了吗。
      通话嘟嘟嘟的挂断。
      姜鸿志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姜嘉宇,他被吓了一跳,火气又上来了。
      “你大半夜站那里当鬼呢?”
      姜嘉宇冷不丁道:“我今天开校运会。”
      “所以呢?”姜鸿志道:“你该不会想让我去参加吧?姜宁那臭小子在的时候怎么没有你那么多事?”
      姜嘉宇本想把今天发生的事,和见到陆知寒的消息告诉他,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觉得不想这么做了。
      这些人从来没有真正接纳他。
      要是让他们知道姜宁和陆知寒的关系,恐怕在这个家里,更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目前还需要姜家这层光环的庇护。
      “没什么。”姜嘉宇把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大哥辛苦了,早点休息。”
      他说完转身上楼。
      只留下姜鸿志依旧骂骂咧咧的声音。
      --
      第二天,早上。
      陆知寒下楼的时候,被一道身影拦在了电梯口。
      “你今天起这么早?”
      “嗯……”
      陆知寒见他的表情不太自然,调整轮椅角度,从他身边驶过,就看到了一排架子。
      架子上精心成列着那些他眼熟的奖杯等等,因为被擦拭干净了,所以看起来闪闪发光。
      地上还放着没有来得及收拾好的水盆和抹布。
      管家道:“陆先生,小姜先生执意要这么做,我拦不住他。”
      陆知寒回头。
      少年站在原地,避开了和他对视。
      姜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脑子抽了,昨天见到那一纸箱的玩意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凌晨五点,狗都还没醒的点。
      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像是做贼一样拖着那箱东西,捣鼓了几个小时。
      他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但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这么傻逼的事情。
      擅作主张又不问自取。
      陆知寒的视线落在他袖子下的手,临江处于南方,冬季也并不会太冷,但姜宁的手因为泡在水里的时间有点长,关节指尖都带着淡红色。
      “任伯,”陆知寒喊管家的称呼,语气听不出生气的情绪,“把地上的这些杂物撤下去吧。”
      姜宁站在原地,正要去搭把手。
      “姜宁,过来。”
      陆知寒喊住了他,“帮我打开一下电视机下面的柜子。”
      柜子里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他之前在姜家见过,被带回去的那些女人很喜欢用这些东西擦脸。
      “拿过来。”
      姜宁哦了声,递给他后思绪还有点游离,陆知寒拉起他的手,冰凉的膏体抹在手上面湿湿滑滑的,跟抹药也差不多。
      陆知寒抹完两只手后,把盖子旋上,目光落在那些陈列的奖杯上,停留了几秒收回了视线。好像默许了那些东西的存在。
      “吃早餐吧。”
      “……哦。”
      姜宁沉默了几秒,当早餐端上来时气氛又恢复了和平时一样,他吃完早饭到校门口,准备拎起书包要溜。
      “今天没有我的项目,不浪费你时间,我先走了。”
      “姜宁。”
      姜宁停下脚步,回过头。
      陆知寒坐在车里,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显得他更加的苍白,仿佛和这个世界区分开来。
      “谢谢你,”陆知寒道:“下次擦东西记得用温水。”
      --
      姜宁在观众席上坐了一会儿,今天来得校外人明显比第一天少了很多,基本没有家长。
      周围都是打游戏的声音。
      他一大早上爬起来,现在困成了狗。
      偏偏早上的日头有点晒。
      姜宁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盖在头上闭眼休息。
      手上的那点香气在鼻息间萦绕。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围的人来了又去换了好几波,但似乎为了不打扰他,都有在刻意的压低音量。
      姜宁把外套扯下来。
      旁边正在打游戏的几个同学瞬间就慌了,生怕吵着姜宁这个恶霸,他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姜宁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他们,只是拿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
      “吓死我了。”
      “我刚才看他的脸色,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三班的教室没人。
      姜宁走进去,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
      窗外的榕树翠绿,时不时可以听见窗外飘来的广播声,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做了个短暂的梦。
      梦里的陆知寒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身边都是各种精密仪器,来往探望的人无数,带着同情惋惜的眼神,说着安慰的话。
      而他静静地闭着眼睛,仿佛一幅褪了色的油画。
      他坐着轮椅回到家,那一整面的荣耀像是刺一样,深深扎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