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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乳(纯百 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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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母亲的味道(上)
      本文是第一个番外,梗为楚鸢是小何亲妈的if线。因为想写亲妈梗出现的番外,不要纠结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反正没有男的掺和。墙内不能过审的番外依然会放在po,但无黄暴内容的番外应该会放在Уцshцweи.cσm。斯密马赛因为我再也不是当年的清澈学生了,现在已经是家里蹲穷鬼所以会把爪子偷偷伸进您的钱包。预估会写一篇何问心的番外放到Уцshцweи.cσm(但还没写),想看或者想给猫打赏口饭吃的人可去Уцshцweи.cσm搜索小嘿猫╰(*°▽°*)╯
      下面大人们请吃。
      ----------
      我生活在孤儿院中,但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住在员工宿舍而不是孩子们的大通铺,我的衣服是自己买的而不是捐赠的,我在外面上学而不是指定好的学校。
      我不是孤儿,我有妈妈。她很忙,所以花了钱把我寄养在奶奶这,只是奶奶恰好在孤儿院帮工,所以我才在这。但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不必在特殊的日子里讨好陌生人。
      我不喜欢跟那些孩子一起玩,如果一起蹲在孤儿院的院子里打闹,我也要被当成和他们一样的小孩了。
      妈妈有时回来看望我,她会给我带很多好东西,然后把我搂在怀里,问我要不要跟妈妈一起走,以后再也不分开。
      她身上总是有很好闻的味道,和洗衣液沐浴露的感觉不一样。
      我说好啊,然后她会把我带到酒店里一起住几天,最后很抱歉地说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还太小实在不方便,下一次回来一定会带你走。
      我说好吧。
      “一定要好好长大啊。”
      妈妈的生活十分辛苦,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还要受讨厌的人的揣测。
      水性杨花,总是喜欢不同的女人然后追着她们去往各个城市,把亲生孩子累赘一样抛弃在孤儿院,只有吵架和分手的时候才会回来探望。他们这样说我的妈妈。可这完全是污蔑,妈妈给我看过喜欢的人的照片,看起来似乎是同一个人。她说她们一起合作挣钱,太辛苦了不想把我带在身边受累才放在这里的。
      “等赚到足够的钱,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在一栋大房子里。”
      明明是许下了这样珍贵的诺言的妈妈却被背后编排,我知道这一切都来自于嫉妒。孩子们嫉妒我有母亲的爱,帮工们嫉妒妈妈能去往很远的地方。他们所有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所以当那个孩子说出你妈妈也不要你的胡话后,我一拳揍掉了他摇晃了叁天的牙齿。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平时一被大孩子欺负就哭号着跑开,现在被我按在身下揍还一边护着脑袋一边大喊。
      “你妈妈已经叁年没来看你了!”
      “你妈妈这辈子都没看过你!”我不服气地对他大叫,被看热闹的孩子们团团围着,等大人把我扯开后,他们相当团结地说是我先招惹的对方。
      大人把我关进小屋子里,我就一直叫喊,一声接着一声不肯停下。我的嗓子像火烧一样痛,不受控地咳出很多血。他们最终还是怕了,把我放出来要教育我,我就伸着胳膊要扣他们的眼珠子,直到他们妥协说你妈妈不会不要你。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用责怪的眼神看我,为什么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我根本没说错,妈妈不会不要我,这件事发生后的一星期她就来了。
      奶奶叫我出去见妈妈,但不知道是什么困住了我的步伐。
      我说我不要。
      和男孩打架时他在我手上留的疤还在疼,叫嚷着为自己争取公平时伤到的嗓子现在也没有好利索,我想到妈妈的时候眼眶一酸,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让我不肯出去,抱着柜子拽也不松手。
      “我不去!”我对拉着我胳膊的阿姨说。
      “你这孩子……”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她没有坚持,拉了我两下就停下动作,双手抱胸看着我。
      过了一会奶奶进来了:“不去就不去吧,你妈妈走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锤了一拳似的猛的一跳,接着我再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阿姨跟着奶奶出去了,我听到她不解的声音。
      “真是奇怪的孩子。”
      妈妈又是叁年没有回来,我已经六年没见过她了。她的脸长什么样子呢,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大概回忆起一个形象,我想如果亲眼见到的话,应该还能一眼认出来。但是回忆已经靠不住了,每次想象的形象好像都不太一样,她给我看过的喜欢的人的照片更是模糊不清,让我无法判断照片里的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连我也开始怀疑,阿姨们口中的妈妈是否才是现实。
      “上次她来你就不该让她走。”
      我听到阿姨这样跟奶奶说。
      “她都四年没往回寄钱了,早放着孩子不要了吧?”
      奶奶摇摇头,只是叹着气说:“造孽啊……”
      总是渴望罗曼蒂克的爱情,因此总是被不靠谱的人欺骗,谁来说几句甜言蜜语就陷入爱河,不管不顾就跟着别人跑了。直到太过粘人被人厌烦后抛弃,大哭一场后偶尔才能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据说还傍上过有钱人,以为遇到了真爱结果对方还是玩玩而已。
      我的母亲,你真是如传言所说的如此不堪的人吗?
      妈妈不曾陪伴在我身边的第七个年头,孤儿院门口来了位年轻女人。
      珠光宝气的,看起来像善心大发来领养孩子的富太太。我看了一眼就往房间里走,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不需要被领养的。
      但她却叫住了我,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
      “你……是之远吗?”
      很难形容我当是的感觉,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那样无措,像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一样呆滞。我看着她的表情从迷茫变得惊喜:“没错,没错啊,你是之远吧。是妈妈啊,不认得了吗?妈妈来接你回家。”
      她把我拥进怀抱,直到闻到记忆中的味道,我才终于确信了她的身份。
      泪水在一瞬间模糊了眼眶,我有好多话要说,思念、委屈、埋怨,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呜咽。我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衣服,妈妈没有责备,她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跟妈妈走吧,”她说,“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怎么都长得这么高啦,差点没认出你来。”她亲着我的脸颊,“好漂亮的孩子,妈妈好想你。”
      她结算了四年的抚养费,带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当年跟我打架的男孩依然没被领养,他仇恨的目光再也不让我感到愤怒。我牵着妈妈的手,连回头嘲笑他都懒得做。
      在妈妈准备的房子里,我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她还是让我跟她一起睡。
      她关上灯换衣服,我有些不好意思。她注意到这一点后,托着自己的胸凑近,小声地问:“要不要摸一摸?”
      我连忙摇头,然后听到了她抑制不住的笑声。
      “跟妈妈有什么可害羞的呢?”她把我揽进怀里。
      从现在起会迎来幸福吗?那一夜我都没有睡好,长久维持一个动作不敢挪动,有点热,身下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我僵硬的肌肉是身体里生长的藤蔓,它将我束缚在原地,只能听到心脏在胸腔中不安的蠕动。月光照不进来的屋子,睁眼与闭眼无异,勉强能看到的是她模糊的身影,攀附在我身上,胳膊从胸前跨过,揽着我的肩头。漫长的夜里我将鼻尖复杂的味道记在脑中,洗衣液的味道、沐浴露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身体乳的味道、睡前擦在脸上的不知是什么护肤品的味道,或许还有白天喷在发尖的香水的残留。我不是一定能分辨出这么多味道,它们很好地相融,多而不杂,我只是猜测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恰到好处地融合成现在这种,母亲的味道。
      此后的许多个晚上也像今晚一样,她执拗地要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有时候她会搂着我,讲睡前故事一样讲她曾经受的那些苦,说年轻的时候只能去饭店里刷盘子洗碗,没日没夜的工作才能赚够养孩子的钱。有时候她会在我刻意回避她换衣服的时候逗我,说你小时候也是吃妈妈的奶长大的呀,有什么可害羞的呢。有时候她会在以为我睡着后,背过身去,在被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能听得到她压抑着的呼吸,以及身体和床褥摩擦的声响。
      大多数时候很快,十几分钟后就安静了,偶尔要久一些,我会不知不觉睡着,然后做一些旖旎的梦。那些梦太过破碎,凑不出完整的画面,零碎的记忆和现实差不太多,基本都是昏暗的场景,看不清脸的女人低声的呻吟。
      梦里的女人有时候会触碰我,有时候让我触碰她,但更多的时候没有明确的场景。在梦里我依然一动都不能动,静静沉入深海。下坠,下坠,然后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看到妈妈也在看着我,睡乱了的头发散在脸前,带着半遮半掩的美丽。她想像往常那样抚摸我的脸颊,在额头印上湿漉漉的早安吻,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略显刻意地缩回了手。
      我知道她昨晚做完那事后,太疲惫直接睡着了,没有去洗个手清理一下。
      母亲的味道,前调是柑橘,中调是茉莉,尾调是山茶花。现在,她又往里面加了一些咸湿的味道。
      过了几天,我对她说要分房睡觉。
      妈妈的反应很大,她的手狠狠扣在我肩膀上:“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被晃得有些迷茫。
      “别人这么大年纪已经不跟妈妈睡了。”
      她的手胡乱抚上我的脸。“谁告诉你的!”她猛地把我压进怀里,“你才多大?什么长大不长大的,你要离开我了吗!”
      “不,没有……”
      “对不起。”我抓着她的衣角说。
      “好孩子。”
      她又往我脸颊上亲了亲,但这次位置有点歪,吻压在了嘴角。
      我在那一刻闭上了眼。
      我知道我又要做那样的梦了,就像无数个日夜的辗转反侧。但今夜妈妈也没有睡,她侧身按住我的腰。
      “睡不着?”
      “嗯……”
      “还在想白天的事?”她的手贴在我的后背,一点一点,从身后扣紧我的心脏。“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妈妈就只有你了。”
      “嗯。”
      母亲的抚摸沿着脊线来到腰间,再徘徊回去,最后停在肩胛骨之上。她的腿压着我的,脸埋在锁骨的下面,温热的吐息弥漫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