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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儿(重生,父子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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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倒转乾坤易.十五
      下文有大修~
      于是时光飞逝了~
      自打那日由父皇口中得知了那盘桂花糕的真相、和其后名为「高氏」的祸患之后,萧宸心底就一直记掛着这件事。
      他虽不认为自己有办法解决连父皇都觉得棘手的难题,可相比于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前生,重来一世、父皇态度上的转变,却让萧宸在倍觉振奋之馀,亦不由萌生了几分「自个儿也该做些什么、方得不负父皇如此期待」的使命感。
      所以他开始在间暇时设想起能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高氏之患,同时努力回想上辈子高氏一系和镇北军之事究竟是如何落定的……只是前者费了他许多功夫,最后也只得了一个「需得从长计议」的结论;而后者么,上辈子的他被父皇保护得太好,就算长大后多少猜到了那盘桂花糕十有八九出自于高贵妃的手笔,也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了。所以对于高氏的败亡,他只有些许片面且稀薄的印象。
      萧宸只记得事情发生在他十二岁那年,先是高如松「暴病身亡」、接着是部分镇北军不听将令无旨而动、被继任的镇北大将军撤职查办……最后,深宫中的高贵妃因痛失兄长哀慟过甚一病不起,终至药石罔效鬱鬱而终,只留下了当年才十岁的皇三子萧宜。
      前生与高氏相关之事,萧宸能想起来的也就是这些了。
      如今想来,虽然他得知的仅仅是最后的结果,但从父皇对高如松的忌惮和誓要收復镇北军的决心来看,高氏兄妹二人的死必然都是存在着猫腻的──按他推测,高如松会「暴病身亡」,应是父皇收拢镇北军的计画已进行到最后阶段,可仍佔着「镇北大将军」之衔的高如松却仍坚持抗旨拒不回京,父皇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放弃了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改而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让高如松也经歷一回被「北雁间人」暗害的滋味。
      高如松死后,镇北军应当已有大半成功为朝廷所掌握,只有少数原属于高如松的亲信仍未能顺利收服。考虑到高如松的「丰功伟业」,继续留着这些人只会徒然给镇北军带来祸患,于是便有了「部分镇北军」无旨而动意图挑起边衅之事,让继任的镇北大将军得以名正言顺地剷除高如松遗留的心腹,让整个镇北军得以彻底落入朝廷的控制下。
      高贵妃本就是仗着手握镇北军大权的兄长才能在后宫得势;高如松一死,深宫中的高贵妃自然再无奥援……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萧琰不亲自动手,宫里也多的是想让她「病故」的人;其下场如何自也是可以预料的。
      与高氏一系有牵扯的人中,唯一称得上难办的,便只有当年才十岁的皇三子萧宜了。
      十岁,一个半大不小、怎么看怎么尷尬的年纪。
      倘若再小上一些,孩子还不怎么懂事记事,就算是高贵妃亲自教养的,多少还有那么几分扳回来养直了的可能性;而若再大上一些,十多岁的人,要说与母家的阴谋全然无涉也是极难,要想惩处也有个由头,自然比「十岁」这个不上不下、正卡着一半的年纪要好得多。
      前生的萧虽不晓得这些顾忌谋算;可对于萧宜这个三弟,他仍旧不怎么喜欢得起来的。
      ──当时,因背靠着高氏,在诸子中相对「尊贵」的萧宜自他出事之后儼然成了诸皇子中的小霸王。饶是萧琰不久后便迎了小楼氏入宫为继后,但因着小楼氏暂无所出,萧宜的「尊贵」仍是一时无两,行止间也直将自己当成了无名的储君看待──这多半是高贵妃灌输给他的──甚至就连面对诸皇子里身分最高的萧宸时,也不曾在这位嫡兄面前收敛多少。
      事实上,儘管萧宸因体弱而深居简出、同三弟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可或许是高贵妃在教孩子上确实「颇有一套」、将某些观念灌输得太过彻底,萧宜在「懂事」前便对萧宸时有不逊之言;「懂事」后虽学会了在表面上装装样子,言词间却仍多有怜悯寻衅之意……他对备受萧琰宠爱的萧宸尚且这般,对其他几个兄弟的态度自然更不用说。也因着如此,高贵妃「病故」后,帝王虽未对这个三子做出任何处置,仍居于内宫中的萧宜却很快便陷入了孤立无援、人人喊打的窘境,直到十六岁那年因牵扯进萧宸之死彻底被帝王厌弃,就此剔除宗籍贬为庶人,带着几许钱物被逐出了京城。
      依照萧宸对父皇脾性的了解,考虑到昔年「皇嗣案」发生时、萧宜不过是个连事理都不怎么明白的四岁小儿,便是这个阴谋的直接「受益者」,萧琰也不至于因此将其定罪……许是因着这班,儘管其后数年间,萧宜已一点一点被高贵妃养歪了性子,萧琰对他也仅仅是漠视而已,并不曾在处置高氏兄妹后对这个三子下手。如果不是萧宜后来不甘于凡自个儿掺和进了暗害萧宸的阴谋里,也不会让萧琰找到将他革出宗籍贬为庶人的藉口、让萧宜彻底丢失了作为皇子的身分。
      两世为人,因着前生的惨烈下场、和今世来自于父皇的提点,萧宸终于真正意识到上辈子的自己,究竟被父皇保护到了怎么样的地步。
      回想起来,儘管上辈子的他最终还是在自己的天真下枉然葬送了性命,可若不是有父皇千方百计、殫精竭虑地护着,身处宫闕的他又如何保得住那份天真?就算他确实对这些权谋筹算之事有些灵性,略有所知跟彻彻底底地牵涉其中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至少,单就高氏之事而言,若无父皇点醒,他是绝对想不到背后还有这样多的玄虚、牵扯和顾忌的。
      所谓醍醐灌顶,不外如是。
      可为此深思细量后,萧宸固然收穫颇多,付出的代价却也十分可观──因着思虑过甚、耗神过度,病情本已稳定的他隔天便陷入了长达三日的昏迷与高烧之中。若非体内自成循环的真气始终生生不息地吊着他的元气、维持住他的生机,就算没因此玩掉小命,只怕也会让本就残破不堪的身子再形恶化几分。
      知晓事情的原委后,便是孙医令这样知所进退之人,都忍不住拐弯抹角地刺了帝王几句「揠苗助长」、「爱之适足以害之」;萧琰自个儿更是又急又悔,对自己不知该算是掉以轻心还是得意忘形的举动十分懊恼──在他想来,爱子再懂事也不过六岁,哪里晓得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而他这个做父亲的,明明该比谁都小心留意宸儿的状况,却因宸儿看似「好了许多」便失了分寸……若因此有了什么万一,又该找谁后悔去?
      也因着这一折,儘管萧宸最终有惊无险,差点被吓去半条命的萧琰也放弃了原先尽早培养爱子接触政事的打算。他仍旧将处理朝政的空档耗在了病弱的爱子身边,谈论的话题却已由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政务变为了自己少年时的种种见闻和经歷,用说故事一般的口吻避开过于复杂的谋算,只将重点放在了培养爱子的眼界和大局观上,让萧宸得以夯实基础,却又不至于因此思虑过甚损及根本。
      对此,初窥权谋门径的萧宸虽觉得有些可惜,却也知道在自己的身体真正好起来前,将有限的心力耗费在这些事情上面,无疑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般愚蠢的举动……所以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心底蠢蠢欲动的求知欲望,只专心将时间和全副精力用在修习生生诀上,就盼能早一日累积到足够的真气迈入大周天,从而得以化解体内残馀的毒性、彻底摆脱这祸害了他两辈子的桎梏。
      ──如此这般,三年的时间,一晃而逝。
      或许真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萧宸虽因那盘桂花糕而经歷了种种难以承受的苦痛,却也因此得遇机缘,在武道上展现出了身为皇子的他原先多半会给埋没的惊人天赋──仅仅两年不到,纯靠前生记忆窥得武学门径的他便已成功晋入了大周天,开始尝试操控体内的真气逐丝深入脏腑、一点一点化解起了体内残馀的毒性。
      他被「代父收徒」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就算脑海里仍清楚记着前生岐山翁的诸般讲解,可要想付诸实践,仍需得靠着他自己慢慢摸索……好在逼毒之事他前生便已经歷过一遭,体内的生生之气又十分温和养人,整个过程虽进行得有些磕磕绊绊,却仍只耗费了一两年的光景便将体内的毒性去了个七七八八。
      毒性渐去、带来的影响随之减弱,他损失的元气自也慢慢补了回来;而那张长年苍白的小脸蛋,也因体内生机的恢復渐渐显出了几分喜人的血色。
      但恢復的过程毕竟是需要时间的。他受损的根本虽已在体内真气的调养下逐渐修復,有些影响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补回来的……而其中最为明显的一项,便非他的身量莫属了。
      这三年间,儘管各种补元益气的汤药始终未断,可因残留的毒性作怪之故,萧宸身子在营养上的「收支」只能说是两两持平,身量自也没什么增长;明明已经九岁了,整个人看来却比七岁的萧宜还要娇小单薄不少……就算萧宸清楚自己迟早能够把欠下的份「长」回来,可偶尔见着萧宜的时候,迎着三弟「俯视」的眼神,那种矮人一头的感觉,却仍让骨子里是个成年人的他多少有些鬱闷。
      ──当然,较之前生,仅只是「有些鬱闷」的现在,无疑已经好上了许多。
      ===================简体===============
      自打那日由父皇口中得知了那盘桂花糕的真相、和其后名为「高氏」的祸患之后,萧宸心底就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他虽不认为自己有办法解决连父皇都觉得棘手的难题,可相比于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前生,重来一世、父皇态度上的转变,却让萧宸在倍觉振奋之余,亦不由萌生了几分「自个儿也该做些什么、方得不负父皇如此期待」的使命感。
      所以他开始在闲暇时设想起能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高氏之患,同时努力回想上辈子高氏一系和镇北军之事究竟是如何落定的……只是前者费了他许多功夫,最后也只得了一个「需得从长计议」的结论;而后者么,上辈子的他被父皇保护得太好,就算长大后多少猜到了那盘桂花糕十有八九出自于高贵妃的手笔,也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了。所以对于高氏的败亡,他只有些许片面且稀薄的印象。
      萧宸只记得事情发生在他十二岁那年,先是高如松「暴病身亡」、接着是部分镇北军不听将令无旨而动、被继任的镇北大将军撤职查办……最后,深宫中的高贵妃因痛失兄长哀恸过甚一病不起,终至药石罔效郁郁而终,只留下了当年才十岁的皇三子萧宜。
      前生与高氏相关之事,萧宸能想起来的也就是这些了。
      如今想来,虽然他得知的仅仅是最后的结果,但从父皇对高如松的忌惮和誓要收复镇北军的决心来看,高氏兄妹二人的死必然都是存在着猫腻的──按他推测,高如松会「暴病身亡」,应是父皇收拢镇北军的计画已进行到最后阶段,可仍占着「镇北大将军」之衔的高如松却仍坚持抗旨拒不回京,父皇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放弃了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改而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让高如松也经历一回被「北雁间人」暗害的滋味。
      高如松死后,镇北军应当已有大半成功为朝廷所掌握,只有少数原属于高如松的亲信仍未能顺利收服。考虑到高如松的「丰功伟业」,继续留着这些人只会徒然给镇北军带来祸患,于是便有了「部分镇北军」无旨而动意图挑起边衅之事,让继任的镇北大将军得以名正言顺地铲除高如松遗留的心腹,让整个镇北军得以彻底落入朝廷的控制下。
      高贵妃本就是仗着手握镇北军大权的兄长才能在后宫得势;高如松一死,深宫中的高贵妃自然再无奥援……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萧琰不亲自动手,宫里也多的是想让她「病故」的人;其下场如何自也是可以预料的。
      与高氏一系有牵扯的人中,唯一称得上难办的,便只有当年才十岁的皇三子萧宜了。
      十岁,一个半大不小、怎么看怎么尴尬的年纪。
      倘若再小上一些,孩子还不怎么懂事记事,就算是高贵妃亲自教养的,多少还有那么几分扳回来养直了的可能性;而若再大上一些,十多岁的人,要说与母家的阴谋全然无涉也是极难,要想惩处也有个由头,自然比「十岁」这个不上不下、正卡着一半的年纪要好得多。
      前生的萧虽不晓得这些顾忌谋算;可对于萧宜这个三弟,他仍旧不怎么喜欢得起来的。
      ──当时,因背靠着高氏,在诸子中相对「尊贵」的萧宜自他出事之后俨然成了诸皇子中的小霸王。饶是萧琰不久后便迎了小楼氏入宫为继后,但因着小楼氏暂无所出,萧宜的「尊贵」仍是一时无两,行止间也直将自己当成了无名的储君看待──这多半是高贵妃灌输给他的──甚至就连面对诸皇子里身分最高的萧宸时,也不曾在这位嫡兄面前收敛多少。
      事实上,尽管萧宸因体弱而深居简出、同三弟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可或许是高贵妃在教孩子上确实「颇有一套」、将某些观念灌输得太过彻底,萧宜在「懂事」前便对萧宸时有不逊之言;「懂事」后虽学会了在表面上装装样子,言词间却仍多有怜悯寻衅之意……他对备受萧琰宠爱的萧宸尚且这般,对其他几个兄弟的态度自然更不用说。也因着如此,高贵妃「病故」后,帝王虽未对这个三子做出任何处置,仍居于内宫中的萧宜却很快便陷入了孤立无援、人人喊打的窘境,直到十六岁那年因牵扯进萧宸之死彻底被帝王厌弃,就此剔除宗籍贬为庶人,带着几许钱物被逐出了京城。
      依照萧宸对父皇脾性的了解,考虑到昔年「皇嗣案」发生时、萧宜不过是个连事理都不怎么明白的四岁小儿,便是这个阴谋的直接「受益者」,萧琰也不至于因此将其定罪……许是因着这班,尽管其后数年间,萧宜已一点一点被高贵妃养歪了性子,萧琰对他也仅仅是漠视而已,并不曾在处置高氏兄妹后对这个三子下手。如果不是萧宜后来不甘于凡自个儿掺和进了暗害萧宸的阴谋里,也不会让萧琰找到将他革出宗籍贬为庶人的藉口、让萧宜彻底丢失了作为皇子的身分。
      两世为人,因着前生的惨烈下场、和今世来自于父皇的提点,萧宸终于真正意识到上辈子的自己,究竟被父皇保护到了怎么样的地步。
      回想起来,尽管上辈子的他最终还是在自己的天真下枉然葬送了性命,可若不是有父皇千方百计、殚精竭虑地护着,身处宫阙的他又如何保得住那份天真?就算他确实对这些权谋筹算之事有些灵性,略有所知跟彻彻底底地牵涉其中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至少,单就高氏之事而言,若无父皇点醒,他是绝对想不到背后还有这样多的玄虚、牵扯和顾忌的。
      所谓醍醐灌顶,不外如是。
      可为此深思细量后,萧宸固然收获颇多,付出的代价却也十分可观──因着思虑过甚、耗神过度,病情本已稳定的他隔天便陷入了长达三日的昏迷与高烧之中。若非体内自成循环的真气始终生生不息地吊着他的元气、维持住他的生机,就算没因此玩掉小命,只怕也会让本就残破不堪的身子再形恶化几分。
      知晓事情的原委后,便是孙医令这样知所进退之人,都忍不住拐弯抹角地刺了帝王几句「揠苗助长」、「爱之适足以害之」;萧琰自个儿更是又急又悔,对自己不知该算是掉以轻心还是得意忘形的举动十分懊恼──在他想来,爱子再懂事也不过六岁,哪里晓得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而他这个做父亲的,明明该比谁都小心留意宸儿的状况,却因宸儿看似「好了许多」便失了分寸……若因此有了什么万一,又该找谁后悔去?
      也因着这一折,尽管萧宸最终有惊无险,差点被吓去半条命的萧琰也放弃了原先尽早培养爱子接触政事的打算。他仍旧将处理朝政的空档耗在了病弱的爱子身边,谈论的话题却已由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政务变为了自己少年时的种种见闻和经历,用说故事一般的口吻避开过于复杂的谋算,只将重点放在了培养爱子的眼界和大局观上,让萧宸得以夯实基础,却又不至于因此思虑过甚损及根本。
      对此,初窥权谋门径的萧宸虽觉得有些可惜,却也知道在自己的身体真正好起来前,将有限的心力耗费在这些事情上面,无疑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般愚蠢的举动……所以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心底蠢蠢欲动的求知欲望,只专心将时间和全副精力用在修习生生诀上,就盼能早一日累积到足够的真气迈入大周天,从而得以化解体内残余的毒性、彻底摆脱这祸害了他两辈子的桎梏。
      ──如此这般,三年的时间,一晃而逝。
      或许真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萧宸虽因那盘桂花糕而经历了种种难以承受的苦痛,却也因此得遇机缘,在武道上展现出了身为皇子的他原先多半会给埋没的惊人天赋──仅仅两年不到,纯靠前生记忆窥得武学门径的他便已成功晋入了大周天,开始尝试操控体内的真气逐丝深入脏腑、一点一点化解起了体内残余的毒性。
      他被「代父收徒」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就算脑海里仍清楚记着前生岐山翁的诸般讲解,可要想付诸实践,仍需得靠着他自己慢慢摸索……好在逼毒之事他前生便已经历过一遭,体内的生生之气又十分温和养人,整个过程虽进行得有些磕磕绊绊,却仍只耗费了一两年的光景便将体内的毒性去了个七七八八。
      毒性渐去、带来的影响随之减弱,他损失的元气自也慢慢补了回来;而那张长年苍白的小脸蛋,也因体内生机的恢复渐渐显出了几分喜人的血色。
      但恢复的过程毕竟是需要时间的。他受损的根本虽已在体内真气的调养下逐渐修复,有些影响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补回来的……而其中最为明显的一项,便非他的身量莫属了。
      这三年间,尽管各种补元益气的汤药始终未断,可因残留的毒性作怪之故,萧宸身子在营养上的「收支」只能说是两两持平,身量自也没什么增长;明明已经九岁了,整个人看来却比七岁的萧宜还要娇小单薄不少……就算萧宸清楚自己迟早能够把欠下的份「长」回来,可偶尔见着萧宜的时候,迎着三弟「俯视」的眼神,那种矮人一头的感觉,却仍让骨子里是个成年人的他多少有些郁闷。
      ──当然,较之前生,仅只是「有些郁闷」的现在,无疑已经好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