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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少的二婚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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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你那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宋知舟落海后,陆宁这两年来的睡眠就一直不大好,但像这样彻夜失眠,还是几乎没有过。
      窗外的天色亮起的时候,她睁开眼看向晨曦洒进来,可她还根本没有睡着。
      她担心再睡会睡过了头,干脆就起床洗漱,看向浴室镜子里那张顶着两只熊猫眼的脸。
      脑子里却在想,如果苏小蕊在的话,一定会爬到她的脖子上,再摸着她的眼睛糯声糯气地问她一句:“妈咪是没有睡好吗?”
      两年过去了,她该长大了些,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说话?
      陆宁昨晚想了一整晚,发现她还是想象不出来,那孩子患了自闭症,会是什么模样。
      那样一个聪明懂事的小孩,她才是真正最无辜可怜的。
      她埋低了头刷牙,眼睛不受控制地又红了,加上熬夜,眼周都肿得厉害。
      拿毛巾敷了一会,似乎也效果不大。
      她收拾好了,看时间才六点半,坐在窗前发呆,脑子里如同电影一般,一幕幕浮现过去的那些事情。
      爸妈音讯全无,小蕊过得不好,宋医生也死了。
      她的生活看起来终于过得平静了,但似乎比过去更加千疮百孔了。
      脑子里有些疼,她伸手,手指撑着额头,眯眼打了个盹。
      半个小时的小憩,换来的是她比整宿不睡觉还要困,整张脸上都是大写的睡眠不足。
      一直熬到七点半,到隔壁敲门将宫和泽叫了起来,再跟他一起去公司时,她整个人还是神游状态。
      出了酒店,她边走边低着头看着鞋尖,想着如果请半天假睡一觉,会不会不合适。
      直到视线范围里,出现了一双皮鞋。
      她抽离的意识猛地回来,在差点撞上去时,身体被宫和泽带开了一下。
      随即她听见了宫和泽含笑的声音:“巧了,薄先生。”
      瞌睡说醒就醒,陆宁抬头时,面色立即生冷。
      她声音僵硬地开口:“薄先生,巧。”
      薄斯年跟宫和泽打了声招呼,再看向她:“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有空聊聊吗?”
      “抱歉啊,今天恐怕没空。”她身体侧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薄斯年面色看起来要比她疲惫,多坚持了一句:“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他不叫她林小姐了,因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但陆宁自认,他应该还不能确定她是谁。
      身边就是酒店外面的立柱,她脑子里想起昨晚那一幕,心生嫌恶的同时,耳朵却不听使唤地发了红。
      她声线疏冷:“实在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今天没空。”
      宫和泽面上带着笑意,没有插话的意思,但手揽在陆宁的肩上,倒似乎是很熟悉平常的动作了。
      薄斯年没再说话,看向陆宁直接跟宫和泽从他身边过去,再是上车,车子离开。
      他面色沉了沉,脑子里对比着几次见到她和宫和泽时的场景。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同进同出酒店,是在一起?
      脑子里浮现那个想法的时候,他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想要在他们上车的时候,回身追过去将她从车上揪下来。
      可他没有任何身份这样做,他又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他静立在原地,指腹用力按压着太阳穴,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打。
      从昨晚那样靠近她之后,他甚至是失控了起来,出门前还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是,她不是。
      可一上车,就根本不受控制地来了这里,想见她一眼。
      就算清楚她不会愿意真跟他聊什么,也还是想过来见她一眼。
      他回身,回了车上,车子随即驶离。
      前面已经远离的车上,陆宁有些烦躁地将包丢在了一边。
      就听到身边宫和泽饶有兴致地开口:“你这前任,怕是看出端倪来了啊。”
      陆宁拧眉不说话,脑子里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再打消了薄斯年的猜疑。
      还是索性就认了,再跟他撕破了脸去打场离婚官司。
      无论是选择哪样,她都觉得头疼。
      宫和泽凑近了点,打量着她:“我很好奇,你那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是怎么招惹上那位的,又是闹出了怎样的深仇大恨?”
      两年前,他将陆宁从那个谢医生身边带走后,关于过往的事情,她几乎对他只字未提。
      之后就跟着那老头一心画画,他只感觉,她性子变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锋芒毕露。
      陆宁瘫靠着,闭了会眼睛,终于侧目看向了宫和泽开口。
      “师兄,你说我再出国怎么样?”
      宫和泽愣了一下,“和泽都搬到国内来了,你要是出国,那老头势必第一个反对。”
      “也是啊,不能出国了。”陆宁轻叹了一声,将视线侧向了窗外。
      她的人生还得正常过下去,总不能因为那个男人,再缩到洞里去,什么都不要了。
      真那样的话,宋医生给她换来的这条命,还有什么意义?
      宫和泽伸手拍了拍她:“好了别想了,放心,就算那男人真跟你过不去,师兄保得住你。”
      “也是哦。”陆宁回头,顺着他的话轻笑出声来。
      宫和泽睨她一眼:“瞧你那样。”
      “是不是很怂?”陆宁心情好转了些,自嘲地笑问了一句。
      车在公司停下,宫和泽应了她一句:“怂,非常怂。”
      再进公司电梯,宫和泽要去顶楼,她比他先出了电梯。
      还没到上班时间,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几个同事围在高菀那边,聊得正起劲。
      走近了,高菀带笑的声音传过来:“哪有那么夸张,你们真是什么都乱猜。
      我们家跟薄家也就是一点点交情,我跟薄总算是普通朋友吧。”
      “得了吧,藏着掖着的,”有同事起哄:“我昨天可是亲眼见着了,薄总跟你握手。”
      旁边其他的同事凑过去搭腔:“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藏着这么大后台,也不帮我们谋点福利。”
      “哎呀都说了真没有,我昨天跟薄先生就聊了几句公事,林蕊都听见了。”
      高菀话锋一转,有些脸红地看向了刚过来的陆宁:“林蕊你快帮我说句话,别让她们瞎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