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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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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的那次中风之后,许俏与一名男护工住进蒋家二十四小时照顾蒋震。别说杜悦,连英贤都没想到相貌平平话也不多的许俏能迷住蒋震。
      许是身体不受控制后,蒋震格外需要关注,而许俏朝夕陪伴,恰好填补了这份空缺;又或生命的流逝令蒋震愈加贪恋青春,杜悦是比他小叁十多岁,可许俏更年轻;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爱,总之许俏就是蒋震最新的女朋友。
      最初,蒋震只是安排司机接送许俏回家、再多给她几天假,许俏也不张狂,该做的事一点不少做,因此无人注意。直到有一天,蒋震在饭桌上吩咐佣人给许俏准备餐具,轻描淡写抛出一句“以后许俏和我们一起吃”,众人方才回过味来。
      再看这位年轻的小护士,依旧穿着最朴素的工作服,低头不说话,摆在门口的包和鞋子却不知何时变成了全套Chanel,没有明显LOGO的那种。
      英慎、英贤短暂的惊讶了一下便沉默接受,英齐见他俩这样,吞下震惊埋头吃饭。经过陆姨娘一事,英齐老实不少。
      小辈中数蒋英见脸色最难看,但他敢怒不敢言,用连续两周五缺席家宴表达不满,第叁周又乖乖回来。
      至于杜悦,直接摔筷子走人,之后哭过闹过,恰如陈枫当年。可杜悦不是陈枫,蒋震用不着她,连哄也懒得哄,把眼一闭装聋作哑,过了几天见她还不知“见好就收”,叫秘书停掉了杜悦的信用卡。
      杜悦偃旗息鼓。
      更叫英贤惊讶的是,许俏似乎根本没把希望寄托在蒋震身上,反而频频向她示好。几番接触下来,英贤没什么反应,许俏干脆开诚布公的表明自己从未想肖想蒋氏,只求能在蒋震去世后留下他送给自己的珠宝现金。
      英贤认真看她几秒,笑了。英贤没有承诺什么,只说不会干涉父亲送朋友小礼物。
      许俏比她以为的更聪明,瞬间明白重点有两个,一是朋友,而是小礼物。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朋友,而这礼物也不够小,自是另当别论。
      许俏说:“谢谢叁小姐,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礼物太大,我有本事拿也没本事留,您放心,董事长的小礼物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礼物了。”
      得到了保障,许俏更加殷勤示好,今夜听说她回来,特意等到现在,就为告知杜悦的小动作,没想她说不用管。
      *
      第二天上午,英贤先去找陈枫,将合约交给她。
      陈枫前两日看过新闻,知道力尼亚局势不稳,问她几句,英贤没提傅城,只简略说了说将军府被袭的事。陈枫看她一脸平静,以为没什么大事,和她聊起自己进展。
      离开陈枫住处,英贤直奔公司,连开四个会,下午叁点多钟才饥肠辘辘的走出会议室。
      柯蕊不在,没人订餐,英贤懒得折腾,去茶水间拿些点心垫饥,等恢复一点体力后,出发去找沉东扬。
      沉东扬的助理见到她,着实吃了一惊,忙不迭请她坐:“您稍等,我马上通知沉总您来了。”
      英贤友好地说:“我没什么事,刚好在旁边开会,结束了顺路过来看看,要是他有事,我就不进去了。”
      助理很清楚沉东扬没什么事,但他不敢擅做决定,打电话问过沉东扬才引她进办公室。
      接到电话,沉东扬也挺惊讶,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来办公室找他。
      沉东扬知道她去欧洲考察了,第一句就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怎么样,顺利吗?”
      “还不错。”
      “发现了好项目?”
      英贤笑道:“商业机密。”
      沉东扬也笑,不再纠缠。
      那次之后,他其实又约过她两次,只不过蒋震中风,乱七八糟事情接踵而来,她忙得脚不沾地,无暇应付也没有心思。男女情事最讲究氛围,一来二去氛围没了,沉东扬的心思也淡了,心想反正就要结婚,留到洞房花烛也不错,歪打正着。
      英贤问:“你最近怎么样?”
      沉东扬无所谓地说:“老样子。”
      英贤点点头,沉默一会,突然说:“东扬,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什么意思?”
      英贤俯身给自己倒水,一边倒一边闲聊语气说:“就是问问,可能是婚前焦虑吧,最近有时候会想些有的没的。”
      沉东扬轻笑:“我看是,不和你结婚和谁结婚?”
      英贤思索片刻,看着他眼睛调侃:“和……你的真爱?”
      沉东扬挑眉,仿佛听见天大笑话:“那是谁?”
      英贤耸肩,“这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
      停顿一两秒,沉东扬说:“也许就是你呢。”
      英贤眼底泛起一丝意外,之后笑意更深,沉默地低眉喝水。
      这态度不知的惹得沉东扬不快,黑眸微凝,仔细打量她几眼,问:“你这次出去碰见什么人了?”
      英贤依旧不说话,心想这人有够敏锐。
      沉东扬眉骨下沉,眼是冷的,唇却勾起来:“别告诉我是那个保镖。”
      气氛登时紧绷,然而英贤丝毫不受影响,施然放下手中玻璃杯,扬眉反问:“沉东扬,你不会在吃醋吧?”
      换个时间地点对象,沉东扬定会把这句话当笑话听:吃醋?谁?他吗?
      但是今天,他决定反常一次,于是不动声色问:“是又如何。”
      “那可太不像你了。”她撩起眼皮,笑容大方而温和:“而且我不认为你有吃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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