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选择
童柏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不让我拦住他？”
童杉脸色凝重地摇摇头。
“钥匙还没找到，不能轻举妄动。”
听见他这样说，童柏并没有多少惊讶。他阴着脸问：“你动手术的时候小澜没来，也是因为他吧。”
童杉点点头。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让童柏捂住脸，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原来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光鲜亮丽，她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看着他自责的样子，童杉的眸色深了深，终究还是没多说什么。
小柏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还不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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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看到所谓的钥匙，更别说把东西拿到手。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就连沉稳如韩素澜，不免都有些急了。
原本她是认定了自己不会爱上杜嘉麟的，可现在她不确定了。那人的爱来势汹汹，她有些招架不住，一不小心，或许就真成了他的俘虏。
虽然不管爱不爱，她离开的决心都不会动摇，可心痛的程度却是不一样的。她当然要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想到默默等待的俞天君，韩素澜咬咬牙，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接到韩素澜单独约会的邀请，艾子言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好些天没接收到她给的暧昧讯号，他还失落地疑惑过，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现在看来，果真不是他一个人单相思，小澜对他，明显是有心的。
但是激动过后，他迟疑了。
在心里纠结许久，他还是下定决心，把消息告诉了杜嘉麟。
但在文末，他特意加上了一句，周六的约会，就算霜雪冰雹，他也会去。
杜嘉麟握着手机，一个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没有开灯，四周是一片黑暗。面前的矮柜上，摆着他和韩素澜的合照，而合照上的少女，就在他身边睡得昏天黑地，对他心里情感的纠缠反复，一无所觉。
惊怒，迷茫，混乱，痛苦。如此种种在他心里翻腾，让他心乱如麻，根本没有余力去回复艾子言的消息。
他知道，他没有理由阻止。
艾子言已经让步过太多，现在，是他让步的时候了。
虽然如此，可他还是心痛。这是种预示，虽然还没有正式挑明，但两个人都清楚，即将要发生些什么。
杜嘉麟不明白。他自认待韩素澜足够好，可为什么她总是想着办法的逃离他的身边？
他沉默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软绵绵的沙发包裹住了一切声响。
他缓步走到窗前，俯视着熟睡的韩素澜。
因为没有和异性结合，所以他的身体没有得到强化。在黑暗中视物是做不到的，他看不清韩素澜的脸，但可以感受到她轻柔平缓的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过，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倾尽全力的付出不仅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甚至还给他带来无数的麻烦。如果她就像他爱她一样的爱他，这付出倒也值得，可现在，他甚至不知道她口中那一句句的我爱你，是能相信，还是该怀疑。
可那只是一瞬间。
很快他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爱她，是他自己的选择。得到什么，或者没得到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也不是没有见过，她深陷情欲前，眼中闪过的迷茫。可他还是选择视而不见，为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也从没后悔过。
他俯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了韩素澜。
女孩儿不太舒服地动了动，带着朦胧睁开眼，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怎么了……”
杜嘉麟沉默了两秒，轻声问：“小澜，你爱我吗？”
“你说的什么傻话。”韩素澜哈欠连天地答了一句，动了动身体，眼皮垂下，又睡了过去。
杜嘉麟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力量一般，勾起唇，慢慢松开她，掀起被子钻进去。
在她的意识消散前，带着困倦，呢喃着答了一句：“当然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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