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道侣修无情道

  • 阅读设置
    道侣修无情道 第11节
      郁岁脸色微红,哪里就,勾引?
      她硬着头皮说,“我们是道侣。”
      裴湮轻啧了声,顺着她的话,像是宠溺附和般,慢悠悠的嗯了声,“道侣。”
      虽然是附和的话语,郁岁却听出了反问的语气。
      ——他们竟然是道侣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虽然是隐婚,该有的程序可一道都没少。
      除了没有洞房。
      但这是因为她修为太低,承受不住裴湮。
      郁岁没了撩拨他的心情,手指微微蜷缩,要收回的时候,又被裴湮握住,细致地把玩着她的手指,眼睫微垂,遮住了那双凉薄的眼眸,“半途而废,怎么能达到目的呢,岁岁?”
      铃铛声愈来愈烈。
      郁岁拼命克制脑海里闪过的放荡画面,脸热了起来,眼神飘忽,大言不惭,“这已经是我完整的最高水平了。”
      勾引人的,最高水平。
      裴湮颇觉几分好笑。
      这便是最高水平了?
      他将花枝放在郁岁手中,“想做什么?”
      手心骤然失去裴湮的温度,又好像更烫了,郁岁捏住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想出宗历练。”
      出宗历练。
      是为了助宁孤临当上魔尊的借口。
      裴湮垂下手,铃铛声戛然而止,气氛有几分寂静。
      郁岁察觉到几分危险,很快就听到裴湮温润的音色。
      “独自出宗历练要金丹修为。”
      金丹。
      她连筑基都没达到呢。
      原本郁岁是打算借口下山历练,御剑去镇安城,继而扶龙傲天做魔尊。
      让主角走反派的路。
      让反派无心搞事,只想恋爱。
      这样下去,迟早能把系统送走。
      这个计划是她深思熟虑过的。
      万万没想到卡在了第一步。
      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裴湮也不同意她出宗。
      拒绝她就好像她拒绝系统那样干脆。
      郁岁有几分挫败,深感美人计毫无用处,关键时刻还得靠实力,“我去修炼了。”
      裴湮微微扬眉。
      往日撒娇卖痴是为了偷懒,如今全是因为宁孤临。
      撒娇是为了他。
      美人计也是。
      修炼亦是。
      他静静凝视着郁岁的背影,眸色漆黑,手腕的铃铛再次响起,愈发急促。
      …
      郁岁完全不知裴湮心中所想,郁闷地回房翻书。
      如果筑基了,就能在双修时迷惑裴湮……
      【系统:反派裴湮,无欲无求,双修也会保持三分冷静。】
      郁岁闻言感叹:“这么一说,你们很般配。”
      系统也感叹。
      真不愧是道侣,金手指都想着对方。
      【系统:厌世疯批对飞升没兴趣。】
      它忽然萌生出几分好奇。
      【系统:你们之间是谁追求谁的?】
      郁岁沉思片刻,在系统期待声中,语气颇为沉痛,“你真的好不靠谱。”
      “无情道系统,居然如此八卦。”
      【系统:……】
      为了避免损毁形象,它选择闭嘴。
      郁岁终于可以安静的看话本。
      至于修炼。
      她的心法与这个世界的功法完全相克,根本无法修炼。
      不如看话本掌握一下诀窍。
      说不定能用到裴湮身上。
      等看了几本话本后,郁岁颇觉无味,半点没学到诀窍,只记得满本都是你爱我我爱她的狗血故事。
      郁岁猛然合上书,认清自己,“我现在是学生,还是个学渣。”
      【系统为了避免她唱独角戏,勉为其难回:所以?】
      郁岁冷静说:“学渣是可以逃学的。”
      …
      夜深人静。
      月下仙人独酌,姿态优雅,气质清冷,容貌更是惊艳。
      裴湮手中的传音符亮起。
      极快,便从传音符里传来振奋声音。
      “尊上!”
      像是就像是一直在等着召见般。
      “那个宁孤临我已经查清楚了,他从小在镇安城长大,生母去世后,继母带一个儿子嫁到他家,他父亲喜爱新媳妇,偏宠继子,宁孤临生活很是艰难,前不久他父亲还夺了他的拜师钱给继子,让继子去问天宗拜师。”
      他说完含着疑惑,“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连亲生儿子都不顾。”
      不过他更疑惑的是。
      “尊上,这人有什么不对吗?”
      “生平看起来毫无出彩,就是个小人物啊。”
      裴湮将传音符放在手边,淡淡说:“之后会有一人带他去魔界,意欲抢占魔尊之位。”
      那人震怒,猛一拍桌子。
      “谁?!那个龟孙竟然敢肖想您的位置!老子打死他!”
      “不对!我这就先去杀了宁孤临!”
      “助他当上魔尊。”裴湮说。
      嘭的一声。
      那人似乎惊的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为,为什么啊?”
      他语气逐渐不可置信。
      “这是尊上给我们挑选的继承人吗?”
      也,也太平平无奇了吧。
      裴湮似是弯了唇角,“玩个游戏。”
      那人一惊,后背爬满密密麻麻的凉意。
      游戏。
      即便他是尊上的追随者,可他真的觉得尊上,变态又疯狂。
      他玩游戏,享受的快乐,永远凌驾在他人的苦痛之上。
      不是单纯的苦痛。
      而是由内而外,身心皆毁,万念俱灰的痛苦。
      他不在乎那人怎么得罪裴湮。
      只是小心提议。
      “尊上,要不咱们把游戏地点放在问天宗吧?”
      “问天宗下月初四收徒大典,正好可以搞个大的。”
      裴湮慢悠悠说:“不着急。”
      慢慢来。
      他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