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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醒前想念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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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无聊惯了H
      当申屠念真正摆脱那个灾难行李箱。
      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
      她犯懒,说腰酸腿疼屁股抽筋,非要躺着。
      赵恪嘴上没搭理她,身体却很诚实按照她的意思执行,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等他反应过来,心底的忿忿不平又开始发作。
      他是没救了,但她也别想好过。
      指天高的性器缓缓送进少女幽窄的蜜穴里,怀里的人好像适应了他的霸道,只在进入的一刹那小声哼哼了一下,其余的,任他胡来。
      他稳稳抱起她,走动时,肉根在她身体里乱戳,磨出潺潺水意。
      申屠念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臂又酸又胀,是长时间肌肉发力的结果,可她不敢松啊,甚至乖乖将脑袋藏进他的颈窝,嘴唇贴着少年脖子上的筋络,好像爱人之间最亲昵的吻。
      本来挺和谐的。
      突然,空气里传来了轻微的断裂声,很短暂,类似于她小时候咬碎可乐里的冰块,最干脆的那一下。
      申屠念转了转脑袋,探出脸想去看是什么东西碎了。
      还没看出个究竟,某人就开始发疯。
      说好抱她回房的,他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一个旋步走到最近的餐桌旁,拖开椅子坐下。
      这个姿势也很羞耻。
      她蹲坐在他身上,被要求双腿踩在椅面自己动,赵恪的手空出来了,能干许多事,揉胸,抓着她的后脑勺深吻,或者掐住她的腰往下套,是她不敢吃到的深刻程度。
      申屠念被他颠得头都晕了,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纠缠发烫的交合处,哪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的。
      赵恪吻着她的耳垂,舌尖挑弄出阵阵颤栗,眸光飘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一个金属色的小盒子被踩的稀碎,镜面分裂,盒中央方块状的粉质全遭殃了,印了部分鞋底纹路。
      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应该是化妆用品的一种。
      反正,先不让她发现。
      *
      做爱真的很耗费体力,尤其对一贯不出力的那一方。
      中场休息时间。
      申屠念躺在沙发上小憩,眼皮半阖,视线愣愣盯着地毯上的暗花,开始放空。
      好一会儿,她挪动手臂,上半身由侧卧换成趴卧,将脸埋进双臂中。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
      她身上穿的是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男款T恤,很大,躺着都能遮住屁股的长度。
      衣服是新洗过的,冷冽的男性荷尔蒙气味,类似于绿色植被,或者覆满晨露的苔藓。
      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烁亮,偶尔跋扈,但坏不到哪去。
      他整个人,整颗心脏,每一粒毛孔都被太阳烘烤得很健康。
      真让人羡慕。
      有脚步声走近了。
      申屠念挪开一只手,自然垂落至地毯上,余光追着他的动作。
      他放了几厅易拉罐在茶几上,是喝的,她刚刚喊口渴,让他去拿水,现在拿过来了。
      强撑着想爬起来,只是试着动了动,感觉骨头跟散架重组还错位了一样,完全没辙。
      眼看那个罪魁祸首依旧很自在,明明共赴同一场云雨,怎么好像只有她遭了罪。
      通常这种时候,申屠念就开始理所应当地差遣他。
      她去拽他衣摆,很轻地扯了扯,赵恪会意,伸手将人扶起来,坐到她身旁,可以让她舒服靠着的位置。
      他俩不闹的时候,算是有点子默契。
      申屠念坐起身才看清楚。
      茶几上放着的不是别的,是啤酒。
      她没伸手:“我要水。”
      “没了,只剩这个。”
      申屠念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再没动作。
      赵恪撕开拉环,递给她,她不要,他就一直举着,直到她接下为止,申屠念把这叫做“变相的道德绑架”。
      随后他又给自己开了一罐,修长的手指轻松自如,仰头吞了几口,酸不拉唧又甜丝丝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
      1664 ROSE,他买的时候导购说女生都喜欢喝这款,不知道真的假的。
      申屠念不喜欢。
      只是一开始润了润喉咙,解完渴,后面就没再碰了。
      她对酒这个东西一直无感。
      或者这么说,她其实很少对什么感兴趣,一个人无聊惯了,好像都不重要,好像都可以失去。
      以为这样是对的,其实在今天之前她仍是这样觉得。
      但现在,情绪和行为出现了bug,她甚至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然她怎么会面对他的冷脸还没有摔门而去。
      她在等什么呢。
      申屠念换了个坐姿。
      不再懒洋洋靠着他,而是面对他,认真看他。
      从进门到现在,他始终绷着脸,冷漠,生人勿进,一副谁欠他钱的神情。
      这个“谁”大概率是她了,申屠念想。
      但她也只能想得到这一层面,其他的,一团浆糊。
      “我不明白。”
      申屠念不费那脑筋,她就直接问。
      “分手是你提的,再见也是你先说的,都听你的了,你在生什么气。”
      瞧她这话,问得理直气壮。
      她似乎总这么理直气壮。
      “少贼喊捉贼,申屠念。”赵恪冷然一笑,口吻比冰啤酒还冻上几分,“我不过是替你说了你想说的话。”
      捏着易拉罐的手稍一施力,罐身被挤压变形,他顺手扔回茶几上,又拿了一罐新的,打开,仰头喝的时候,喉结滚动,粉红色的液体由嘴角遗漏出来,顺着骨相轮廓滑落,浸脏了领口。
      那一滴酒最终坠入她的指尖。
      申屠念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手指,摩挲着,思索着。
      刚才替他擦拭嘴角的动作完全不自觉,好像着了魔,又或者被蛊了心智。
      总之,这不重要。
      她微微垂眸,反驳道:“你说的那些,我没想过。”
      什么“替我说了我想说的话”,不是的,她没想分手,至少现在不想。
      “没想过?”
      赵恪凑近,捏着她的下巴认认真真瞧,想看出个究竟却依然无果。
      她眼底的那片迷雾,他从未看清过。
      赵恪放弃。
      “是,你从不考虑别人,你只看得到你自己,你高兴怎么做就做了,全世界活该迁就你是吗,你在乎过谁啊,你就这德行,我早他妈看透了。”
      他的语调缓慢,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明确。
      他的眼眸平静,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股狠劲。
      申屠念听完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