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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座葬仙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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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座葬仙冢 第2节
      两朝之间每相隔百年会有一场年历大比,胜者可坐拥辰霄世界年历百年!
      可这什么“天旸武臻四百八十六年”这么长的年历计法,简直就离谱了,且还刚好与他们这些遇难的神宫仙人们死后生起残魂生机的年岁完全一致。
      这其间之秘,或许关系重大,她亦是想不明白。
      这一次,红裙女子媚态尽收,认真求索问道:“少侠,敢问我辰霄世界,这年历计算,不都是星月与天旸两朝每以百年计算么?何来天旸朝四百八十七年之说?”
      叶舒来回想起过往在这类奇怪梦魇中与一个老者交谈时,老者听得这“天旸武臻四百八十几年”之后,神色震惊大变的样子。
      他眼眸中一抹狡黠划过,心中已有盘算,便将这辰霄世界史册常识,对着这红裙女子说起。
      “我先念一首打油诗给你听,你且听好了。
      江上轻舟叶舒摇,天旸星月压一稍。
      清澜枫临碎天雷,手邀仙子破辰霄。
      据辰霄史册记载,星月御虚八年十月初八,辰霄世界人道大昌、时运极巅。
      在已经六百年不见开天门、筑仙身,渡天劫飞升神宫者的情况下,天旸与星月两朝皆持万年不见之奇才。他们均在百年内修至圣境圆满,并成功踢开了仙门,锻造了仙身。
      同时,那武宗历史上最年轻的武仙人叶轻舟与道门历史上最年轻的道仙江舒摇,进行了一场事关两朝颜面的五百年年历对赌。
      天旸朝下国书,约战于清澜川枫临渡口共渡雷劫飞升。
      双方谁先碎劫成仙入神宫者,为胜!
      在雷劫生变,恢复至十万年前的上古时期威能的情况下,二人双双成功渡劫飞升神宫而去。
      那一场年历对赌自然是我天旸朝武宗武仙人胜了,那一年,辰霄世界年历也就改‘星月御虚八年’为‘天旸武臻一年’了。
      后续五百年,星月与天旸两朝间那‘百年年历大比’也就没了。
      至于最开始我念的那首打油诗,据说是武仙人叶轻舟为追求道门仙子江舒摇所写。而那雷劫大变下,传闻也是武仙人叶轻舟相救于那道门仙子后,方才双双成功渡劫飞升。
      据野史推测,我们辰霄世界的神宫之上恐有大变,在渡天劫规则改变下,如今可能再无飞升神宫这一说,他二人便是最后的飞升者。
      而那五百年年历对赌,便是如今,为什么叫天旸武臻四百八十六年的由来了。”
      红裙女子闻言心中惊骇,心乱如麻。
      难道进入这黄沙世界复活了一丝残魂,与那两个飞升神宫的仙人有关?
      可两个小小新晋仙人,怎么可能参与到那般对弈大局之中?
      红裙女子脑中念头越转越快,嘴里却是不断的重复着:“星月御虚八年!星月御虚八年!”
      疯狂思索那一场神宫之变下,本就是一缕残魂的她一时间精神亦是有些不正常起来。
      她突然眼中红光泛起,却是失控下彻底没了耐心。
      魂魄的干枯感似本能一般催促着她,她如厉鬼化为一道红芒向叶舒来扑来。
      叶舒来见此,却是嘴角不经意间浮起笑意,心中暗道:等的就是你用强啊!你不用强我根本就没法动用它。
      只见那叶舒来轻轻将手一抬,一块青面玉镜般的东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然后他如挥动蒲扇一般对着那红影拍去。
      一道碧绿霞光与红芒相击。
      “砰”一声响,却是单方面的全然压制。
      那名自称为绯鸾的红裙女子如一只苍蝇一般,被这小小玉镜带起的碧绿霞光拍飞,那妖娆身影渐远,逐渐消散于寺庙高空。
      叶舒来抬头远眺!
      只见这明月高悬,古庙依旧,深夜寂寥,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无奈摇头间,却是突然身影渐渐淡去,消失在这一场梦魇中。
      第3章 前世今生,谁又无憾
      镜中花月水中映,清潭白玉台中花。
      一丘凄凉一丘越,满地黄沙遍地金。
      这是一个镜中花月飞黄沙的奇特世界!
      此刻,刚才还在那荒野破庙梦魇中消失的少年郎,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少年名为叶舒来,长得极为清秀,十四五岁的年龄已褪去了稚气,清瘦的身形如雨后新竹。
      只是此刻他原本那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却是显得极为呆滞!
      明明那双眼睁开着,却如瞎子一般无神的望着前方的黄沙丘岳,给人一种睁着眼睡着了的感觉。
      原来,叶舒来此刻所处之地竟然是被茫茫黄沙所包围,不过方圆百米大小的一片小小绿洲。
      这被黄沙世界所包围的方圆百米一隅之地内,有一口呈椭圆形十丈大小的清潭,而在这清潭边则是一方花地,各色不知名的奇形鲜花争奇斗艳。
      那清潭一侧鲜花之地内,则有一个约一丈大小的白玉台,它如一颗巨大宝石嵌入其中,竟是一打坐玉台!
      此刻,叶舒来正愣愣的站立在花地与黄沙交汇之处,背对着那口清潭,双目无神的“看”向远方。
      仔细看去,就在叶舒来的面前一尺不到处,竟然有着一道微微泛蓝的光罩,这光罩如同一个百米巨碗,碗口向下将这“清潭白玉台中花”之地生生盖住。
      而在那透明的光罩外,竟然有一具绝美冰雕女尸,亦是如这少年郎一般伫立。
      不是刚才梦魇中那个红裙女妖仙,还能是谁?
      此刻,叶舒来与女尸之间隔着这光罩,距离不足三尺!
      他们竟双双睁着一对空洞无神的眼睛,正隔空对望。
      突然,花丛间那一丈大小的白玉台泛起月白蓝光,自那月白蓝芒之间又是一道碧绿霞光射出,从站立着的叶舒来身边划过,直接穿透了那花地边缘的光罩,击打在那绝美冰雕女尸的身上。
      那绝美冰雕女尸如遭重击,直接被击飞于千米之外,倒插于这无尽黄沙沙漠中。
      唯独留下那一双被冰冻,但依旧雪白圆润且僵硬的玉腿在沙滩之上迎接热浪冲刷。
      仿佛这寸草不生的沙漠之地,生长出了两根修长笔直的雪白葱花。
      沙漠呼呼风声中,有声响传来。
      “绯鸾,你看吧!我早说了,在这里对这少年不能用强,用强就完蛋。你这下亏大了,非得养个不知道多少年啊!还好你这残魂没被彻底拍散。”
      “是啊!似乎那少年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绯鸾啊!姐姐我可是把自己成功的诀窍没有半点藏私的都告诉你了,你怎么就不懂得柔软与迂回呢!你这般被拍了回来,比之上次那老魔还惨啊!”
      “哼,你等妖仙,一定是搔首弄姿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自然是被那少年讽刺后怒极出手了。”
      “呸,老道,总比你求着要传授别人术法强,你才是恬不知耻呢!”
      ......
      片刻后,却是倒插于沙地中的绯鸾传出虚弱声响:“各位,刚才那少年手持一物将我拍飞,有点像,有点像是‘神宫仙鉴’。”
      “嗡!”无声回旋,响彻于沙漠中这两百零七名逝去的神宫各族冰雕仙人脑海,久久难以散去。
      片刻后!
      “你说什么?你可能确定?我上次被拍时就觉得有点像了,可我没看清,更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绯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妖女,细细讲来。”
      ......
      玉镜中那黄沙世界里,那一群冰雕仙尸们还在交谈着。
      这一次大家都不再藏私,更是通过红裙女妖仙与一人族老仙的宣讲,这神宫之上已逝的二百零七名仙人们都知道如今这辰霄天下,竟然已经是所谓的“天旸武臻四百八十六年”!
      更是几乎确定了,疑似这个黄沙世界主人的少年郎,刚才拍打绯鸾的武器,就是辰霄世界第一神器,神宫仙鉴!
      甚至怀疑,他们如今所处的这黄沙世界,就是那神宫仙鉴中的镜中洞天秘境了。
      而这里,或许已经变成了埋葬他们众仙人的一座巨大仙冢。
      也知道那“星月御虚八年”有两名人族新晋仙人飞升神宫,而也就是这所谓的改了辰霄年历的这一年,他们突然进入了这“鉴中世界”,然后复苏了冰尸体内的一丝残魂生机!
      此刻,他们之中不少仙人,嘴里都不停的叨念着。
      “星月御虚八年!”
      “星月御虚八年!”
      “这星月御虚八年,两名最后的仙人飞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即便是死,他们亦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遭人算计,至死亦不知是何原因了。
      即便是仙人,这前世今生,谁又无憾?
      可是又有谁能回答他们?
      ......
      喧嚣之声在沙漠中荡开,如一阵阵狂风热浪呼啸而过,却是吹不进这被淡蓝光罩所保护着的一方净土。
      在这“镜中花月水中映”的一方净土内,片刻后,伫立在花地边的叶舒来醒了过来。
      双目聚焦后,映入眼前的还是那个淡蓝色光罩,还有那“一丘凄凉一丘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沙漠。
      叶舒来叹了口气,转身向清潭方向走去。
      前方花丛中那个让他感觉心神尤为安宁,且极为好奇的打坐玉台他是走不进去了,每次他一靠近那打坐白玉台,便会升起一道月白蓝色光罩将他弹开,甚是惋惜。
      就像是他每次想要走出这片绿洲之地去那黄沙世界看看,却都是会被那淡蓝光罩给拦住一般。
      叶舒来能活动的范围,唯有这方圆百米的花地了,至于那口清潭,他可不敢贸然下水。
      其实叶舒来也是非常好奇,此刻他到底是在梦境中,还是真的就是身体进入了这个奇怪的黄沙世界。
      这个问题,自开始修行起突然有一天在入睡中进入了这个奇怪世界后,他就开始反复推测揣摩了。
      根本原因,就是在于从他一出生,识海中便有着一面青玉打造的精美玉镜了。而这黄沙世界,他极度怀疑很可能就是那玉镜中的洞天世界了。
      从十岁起,在叶舒来的央求下,父亲母亲答应教他学道修武!
      可是整整五年了,无论是修道还是练武,他依然无法入境。
      自己家回安医馆曾经的“药童”崔白与“丫鬟”周媛,在自己父亲与母亲的教导下,早早便是修行者了!崔白时常偷偷带他到山里打猎,而周媛更是经常带着他腾云驾雾飞行山野,好不痛快。
      叶舒来自己也是非常刻苦,奈何他体内有一面镜子,让他难以走上这修行之路。